如疯狗般咬过来,回磨刀峪死路一条。走,往西北走,找地方休整。”
“陛下龙体要紧,不找吴太医,臣放心不下。”沐天波说道。
“找吴洞云检查尸体吗?”朱由检没好气地训斥道:“你也是将军了,要冷静,着急忙慌地坑了自己就算了,别把大军坑了。”
沐天波叭叭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道:“全军转向西北。”
“无需清除痕迹。”朱由检补充道。
沐天波其实还没冷静下来,下意识地听皇帝安排。
此时,硕詹与祁充格已经汇合到了一起。
“如此情况都杀不了那厮,到底怎么办才行?”硕詹垂头丧气地问道。
“天命……”祁充格反应过来,说道:“此事务必尽快上奏皇上,否则其他各部必吃大亏。”
为了对付朱由检,多尔衮等人也是绞尽了脑汁。
手铳打不穿盔甲,一度被弃之不用,然而洪承畴忽然提议利用朱由检带头冲锋的习惯,用火铳射其坐骑。
果然,朱由检被射落了马下。
但是,哪个人能躲过大量马蹄和骑兵的刀枪?
“不对,方才朱由检是不是没放箭?”祁充格忽然问道。
“似乎是的,不过他刚换了马,没取弓箭吧?”硕詹不确定地说道。
当时被吓的魂都快没了,哪有心情仔细观察?
“不,不只没射箭,还没追击,这可不是他风格,只有一个解释!”祁充格双眼射出一道光,罩住了硕詹。
硕詹抓住了这道光,问道:“你的意思,朱由检受伤了?”
“必然如此!”祁充格斩钉截铁地说道:“立刻回去,若是朱由检还在,证明其安然无恙,若是其已经消失,必然是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传令,全军跟我走!”硕詹叫道。
他是经年老将,知道确认朱由检是否受伤的意义有多关键。
朱由检毫发无损,那么证明新方法毫无卵用,大家还是收拾收拾赶快跑吧,这辈子听到朱由检的名字就跑,一直跑到听不到这个名字的地方为止。
若是朱由检受了伤,那就证明他是可以对付,是能杀死的,这次失手只是因为准备的不够充分而已。
前者证明建虏天命已尽,对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而后者则证明天命还在,建虏依旧有扭转局势的机会。
于是,硕詹带人回到了案发现场。
明军已经消失不见,只带走了自己人的尸体,没收拾战利品。
“好,如此匆忙,朱由检必然是受伤了。”硕詹乐开了花。
“立刻寻找明军踪迹,继续杀!”祁充格恶狠狠地说道。
“不必寻找。”硕詹说道:“朱由检受伤,必然是回磨刀峪,那里距离最近。而这里留下的痕迹,必然是故布疑阵。立刻转向磨刀峪,飞奏皇上,朱由检受伤,正往磨刀峪而逃。”
此时,多尔衮正在指挥军队抵挡周遇吉的进攻。
虽说有地势之利,然而大部分兵力散出去追杀朱由检,加上士气不行,多尔衮只能被压着打。
不过依仗地势,再挡个三天还是没问题的。
单方面挨打时,硕詹得奏报到了。
“好,太好了!”多尔衮拍案而起,道:“拟诏,封硕詹与祁充格为贝勒!”
“皇上,可是两人重创了朱由检?”洪承畴面带惊喜地问道。
肯定不是击杀。
要是提着朱由检首级过来,就地封王,多尔衮绝对不会多考虑一秒钟。
“不错。”多尔衮把奏折递过去,说道:“如今朱由检正往磨刀峪逃窜,传令全军立刻调整防务,务必拿下朱由检狗头!”
洪承畴看了奏折,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将除一大患!”
他跟多尔衮一样,都觉得硕詹跟祁充格的分析很正确。
不是不能更进一步查探,而是没必要。
大清需要利好。
如果有比打伤朱由检更大的利好,只能是击杀,而多尔衮已经在布置击杀了。
此时,朱由检已经睡了个饱觉,满血复活。
“舒坦!”朱由检伸了个懒腰,说道:“夜晚还有些寒凉,却也舒爽。”
“陛下,饭食准备好了。”沐天波端着碗走了过来。
“你们点火了?”朱由检皱眉。
深入敌后如此嚣张,生怕敌人发现不了吗?
“陛下,建虏没想到夜晚点火的是我们,因此未曾有人窥探。”沐天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