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要。
收三五个传人,种十几亩田,也能把教义传下去。
至于什么时候发展壮大,等时机吧。
总会有时机的。
北宋末年,宋徽宗改天下寺庙为道观,令和尚做道士,如今还不是佛教凌驾于道教之上?
朱慈烺活不了一百年,而佛法可以传承数千年,肯定能等到转机。
当务之急,还是保持传承为要。
于是,智旭拔出腿,毫不留念地离开。
“祖师……”沉宁嚎啕大哭。
他已经收到了五台山的消息,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下场,如今唯一的指望离开,惊惧化作眼泪滚滚而下。
“闭嘴。”朱慈烺不耐烦地呵斥道:“哭哭啼啼,可有方外之人的模样?”
沉宁立刻收声。
“看看你们,能组织这么多信众北上,却没想过替朝廷组织移民?”朱慈烺没好气地说道:“不过来都来了,信众分散安置于山西陕西,尔等和尚用双手修复十二陵。”
“殿下饶命。”立刻有信徒给跪了。
本来只想着混吃混喝,顺便看个热闹,哪想到把自己给搭了进来?
“怎么,愿意随着秃驴一路北上,却不愿意听从本宫安排?”朱慈烺问道。
“小民不敢,小民……小民……”
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听和尚的却不听太子的,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不对,不听太子就已经是死罪。
诸多和尚更是呆若木鸡。
双手修十二陵?
沉宁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白白胖胖的小手,想到磨出水泡后血淋淋的样子,忽然觉得还不如去天竺呢。
天竺那边崇信佛法,自己善于察言观色又巧舌如簧,加上耳濡目染懂得的佛法,必然能混的风生水起,何至于在这挖土搬砖?
辛苦且不说,只怕金屋里的几个娇娃要被人偷走。
没有后悔药,更没有回头路。
大队的军兵已经将和尚们围住。
登记造册,然后按图索骥,把其所在寺庙查封,这些和尚必须挖土搬砖。
太子说的,佛祖也挡不住,除非佛祖降下一记大毁灭术。
见和尚们被围着登记,机灵的信徒立刻脱离人群,往回路跑去。
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官兵追来。
好在官兵忙着看管和尚,无暇顾及,更没有追赶。
跑到看不见官兵的地方,卫仲阳扶着一颗小树喘着粗气,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差点就被留下。”
“是啊,幸亏跑的快。”
卫仲阳吓了一跳,才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
“兄台尾随于我,意欲何为?”卫仲阳警惕地问道。
“在下蓝子炎,也是从那边跑过来的。”蓝子炎指了指长陵方向。
不是官兵就好。
卫仲阳松了口气,说道:“同为天涯沦落人,不如一起走?”
“正有此意。”蓝子炎说道:“路上说不得有盗匪溃兵,一起走安全。”
“哎,原以为就算太子强硬,却法不责众,谁能想到太子如此强硬呢?”卫仲阳愁眉苦脸地说道。
来的时候几万人,盗匪溃兵不敢接近,安全无虞,所以他们就当做踏青了。
有吃有喝的,挺好。
万万没想到,太子毫不容情。
这下子好了,就两个人走路,不但面对盗匪溃兵的威胁,吃的喝的还要自己想办法。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蓝子炎懊恼地说道。
两人走了十多里,迎面过来一队军兵。
心肝直颤。
怕什么来什么。
十个军兵迎面而来,领头的问道:“尔等何人?”
“我是良民。”卫仲阳叫道:“有路引为证。”
其实有头发就可以。
当前潜藏的盗匪溃兵都是来自于建虏,最显著得特征就是金钱鼠尾辫。
不过什长武大彪还是仔细检查了路引,确认无误后将路引归还,领兵回归队列,继续往北而去。
“哎,都不要银子的?”蓝子炎捏着钞票,惊讶地问道。
“是啊,竟然没有索取贿赂。”卫仲阳同样惊诧。
跟传说中的丘八完全不一样。
换做以前,两个行人在路上遇到军兵,但凡能留下遮体的衣裳都算是对方军纪森严,如今却一毛钱不要。
就在两人不解时,两个军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