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你想死就去上吊投河,为什么连累我们?”
活脱脱一个泼妇,全无历史上顺治年间状元郎的风范。
冯铨低着头一声不吭。
冯源济喝骂不绝,要是给他一把刀,怕不是当场就能把冯铨大卸八块。
却没有人指责他不孝。
周围的二百多犯人,三十多个是冯铨的同学与朋友,他们也在骂。
到了街道上,两侧百姓喝骂不绝,把石子烂泥乱丢。
军兵们都有经验,举着盾牌牢牢保护着自己。
不一刻,到了刑场,虽说太阳刚出来,孟兆翔却已经开始宣读判决。
人太多,等不到午时了。
主犯凌迟,主犯直系亲属斩首,从犯枪毙。
“太子太仁慈了,就该全部凌迟。”
“是啊,对这些逆贼就该从严从重。”
“看以后谁还敢谋逆。”
百姓们议论纷纷。
“人犯验明正身,行刑!”
孟兆翔一声吆喝,从犯被推了出来。
火铳手们上前,对着后脑勺扣动扳机。
砰~
脑袋开花。
尸体还在本能地抽搐时,火铳手挺起刺刀捅进了胸口。
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枪决与斩首的速度很快,当尸体被拖走时,轮到了冯铨等主犯。
魏大转着小刀走到了冯铨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好俊俏的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心有多黑。”
“饶…饶……饶……”冯铨牙抖若筛糠,半天说不完个“饶命”。
“现在讨饶?”魏六一嘿嘿一笑,倏地挥手。
刀光闪过,双眼皮变无眼皮。
冯铨这才反应过来,啊地惨叫出来。
“好~”
百姓轰然叫好。
魏大充耳不闻,开始下刀。
相隔甚远的教坊司里,周二娘忽然抬起了头。
她是周延儒之女,也是冯源济的未婚妻,因为周延儒检举复社有功,只抄没家产未流放家眷,冯铨担心周延儒家眷受苦,便特意接回了冯家。
一网成擒。
全部成了同党。
周延儒的儿子已经被正法,女眷入教坊司,周二娘未能免。
也不知道见了冯铨,周延儒会不会再抽他一顿。
此时,周二娘看到哭哭啼啼的苏家大小姐,不屑地说道:“你父倒行逆施,活该!”
苏大小姐不理,只是哭。
“别哭了,再哭,扒光了示众!”老鸨不耐烦地呵斥道。
苏大小姐立刻噤若寒蝉。
“到了这里,忘记你们的出身,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老鸨冷冷环顾一圈,指着苏大小姐说道:“来人,给她上规矩。”
立刻有两个嬷嬷抓住苏大小姐,大耳刮子乱抽。
教坊司的规矩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且没有技术含量。
其他人吓坏了,周二娘胆战心惊之余,又不免埋怨起死鬼爹来。
跟谁搞不是搞,非要跟姓冯的搞,这下好了,周家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