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信仰也就那么回事。

缺吃少穿，又没有信仰支撑，这样的敌人还不是随意蹂躏？

以区区百十个天方徒换取战术成功，或者验证了事关全局的推论，可谓大赚特赚。

就在皇帝吃完红薯时，斥候带回了好消息：贼军出城了。

“陛下妙计。”翁之琪赞叹道。

赞叹之余又不免暗暗感叹：皇帝把叛贼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为何会被温体仁周延儒之流拿捏的死死的呢？

“行了，准备杀敌。”朱由检打断了翁之琪的瞎想。

“臣即刻去准备。”翁之琪应下。

“等下，去把罐头开了，每人分一碗。”朱由检说道。

翁之琪闻言不由舔了舔嘴唇。

荔枝、椰果、橘子、桃子等水果罐头，不要说吃，光回味就能让人口舌生津。

真的，翁之琪做梦都不敢想在这冰天雪地里吃到各种水果。

“陛下，罐头是庆贺圣诞节的，现在就开是不是太早了？臣以为再不济也要等打赢了的。”翁之琪克制着馋虫说道。

“胜利是必然的，然而将士们有力气才能获胜，罐头有利于保持体力，该吃就吃。”朱由检说道。

打仗之前，先给军兵们点甜头尝尝。

增加了多少体力尚未可知，士气却是肉眼可见地暴涨了一截。

当军兵们舔干净了碗时，已经有叛兵到了三里外。

基本上已经进了火炮射程，然而贼兵稀稀拉拉的，火炮杀伤效果不明显，便未曾开火。

看着贼兵冲来，朱由检笑着说道：“教义让他们出城，体力决定他们走多快，与其洗脑，不如发罐头。”

“陛下高估这些反贼了，再给他们一千年也学不会罐头制作。”翁之琪接道。

充满了轻蔑。

确实不值得高看。

贼兵没有阵型，而且是先到者先冲，主打一个添油。

当贼兵进入射程，零散的火铳声响起。

贼军阵型太散，都不需要齐射。

贼兵前赴后继地往上冲，不过一个时辰，大营外多了一堵墙——贼兵尸体堆积而成的墙。

射界被挡，明军扔出火油罐点燃尸墙后，贼兵绕个方向继续冲，似乎看不到同袍正在发光发热一样。

那就继续杀呗。

不知不觉，贼兵没了。

估摸着秦安城里的贼兵差不多被打光了，朱由检带队前往秦安城。

城里再破，肯定比帐篷舒服，如今秦安城极度空虚，正好拿下来作为过圣诞与新年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