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吴迪哥,对不起了!”
他将两把破螺刃合在一起,对准吴迪胸口的印记刺了下去。′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吴迪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里的螺蛳图案瞬间消失,露出原本清澈的眼神。
“快走……”吴迪的声音很微弱,他指了指地上的青铜匣,“毁掉……核心……”
队长趁机挣脱,捡起地上的枪就想射击,却被吴迪一把推开,两人一起滚下了天坑。少年和陈默冲到坑边,只看见雾气翻涌,再也没了他们的身影。
吴迪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的伤口渗出墨绿色的液体。他看着少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终于……结束了……”
说完,他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化作无数银白色的纤维,飞向天坑深处,像是在回归螺眼的怀抱。
少年和陈默站在坑边,看着纤维在雾气中消散。陈默叹了口气:“他还是没能摆脱宿命。”
少年握紧手里的破螺刃,突然想起刘婆婆的话:“螺气沾不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螺蛳状的印记,和吴迪眼睛里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天坑深处传来一阵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少年和陈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它……它还没消失!”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螺神的核心还在!”
雾气里突然伸出无数根银白色的纤维,朝着他们的方向蔓延。少年举起破螺刃,却发现刀刃上的光芒正在减弱,像是失去了力量。
他突然想起吴迪最后的眼神,那里面除了释然,还有一丝担忧。少年低头看了看手心的印记,又看了看天坑深处的雾气,突然明白了什么。
“陈默哥,你先走。”少年的声音异常平静,“我必须下去一趟。”
陈默愣住了:“你干什么?太危险了!”
“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少年的眼神里带着决绝,“就像吴迪哥,像你父亲,像所有为了阻止螺神而牺牲的人。”
他转身跳进天坑,破螺刃在手中闪着微弱的光芒。下落的瞬间,他感觉手心的印记开始发烫,和人脸玉石的温度一模一样。
雾气里,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有吴迪的,有吴畏的,有陈教授的,还有那些被同化的人影。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期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少年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另一个开始。青螺坑的秘密还没有完全揭开,螺神的核心还在跳动,永生集团的人可能还会再来,而他手心的印记,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他握紧破螺刃,朝着雾气深处飞去,那里有他必须面对的宿命,有等待着被揭开的真相,还有无数个像吴迪一样的灵魂,在黑暗中等待着救赎。
故事,就随着少年的身影,在天坑的雾气里,在不断蔓延的银白色纤维间,在手心发烫的印记中,继续朝着未知的深处延伸,永远没有尽头,永远藏着下一个需要面对的挑战。
少年坠向雾气深处时,手心的螺蛳印记烫得像块烙铁。破螺刃在气流中嗡鸣,两把刀刃的缝隙里渗出淡金色的光,与他胸口的人脸玉石遥相呼应。那些从雾气里伸出的银白色纤维突然放慢了速度,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敬畏——它们认得这把刀的气息,那是陈教授当年用螺神教祭坛的基石熔炼而成的,带着与生俱来的克制力。
“往下走第七个岔口。”吴迪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清晰得不像幻觉。少年猛地抬头,雾气里闪过个模糊的影子,穿着那件熟悉的冲锋衣,正朝着某个方向挥手。他想追上去,影子却像水滴入池般散了,只在雾气里留下串旋转的螺蛳纹,指引着方向。
坠落了约莫百十米,脚下突然碰到坚硬的岩石。少年踉跄着站稳,发现自己站在条螺旋状的石阶上,每级台阶都刻着半张人脸,合在一起正好是祭坛上见过的完整图案。石阶两侧的岩壁渗出墨绿色的汁液,滴在地上凝成细小的晶体,在破螺刃的光芒下泛着磷光。
“这些是‘螺泪’。”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回头,看见他正抓着根石缝里伸出的藤蔓往下爬,脸上沾着泥土,白大褂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我父亲的笔记里写过,螺眼每同化一个灵魂就会流一次泪,能让纤维暂时失去活性。”他指了指那些晶体,“小心别碰,沾到皮肤会被它记住气息,走到哪都能被纤维找到。”
少年赶紧收回差点碰到晶体的手。他这才发现陈默手里拿着个小小的金属盒,里面装着半块罗盘碎片,正是吴畏留在祭坛的那半:“你怎么也下来了?”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逞英雄。”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