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的玄鸟纹在时空碎片中折射出七彩色的光,像被打碎的棱镜在真空里重组。!w.6¨1+p`.¢c.o′m¨王胖子趴在观测台上,看着舷窗外不断变换形态的时空泡——有的泡里飘着归墟的青铜鼎,鼎口喷出的星核能量在另一个泡里化作周人的蝎子符;有的泡里是熵族的黑色晶体城市,晶体的棱角突然软化,长成源生藤的枝丫。“这莫比乌斯环里的时空是团乱麻,”他指着一个正在收缩的泡,里面的守日俑正和终末蝶跳着奇怪的舞,“老吴,你确定导航仪没把我们导进宇宙的垃圾堆?”
吴迪正在校准时空锚定器,屏幕上的坐标像活物般扭动,每次稳定半秒就会跳向新的位置。“不是乱,是‘超维共生’,”他调出共生之终传递的最新数据,“这里的时空维度是折叠的,过去、现在、未来的共生体能量在同一平面纠缠,就像把所有共生史揉成了团毛线,我们要找的‘时空共生体’,就是能给这团毛线找出线头的存在。”
白蝎子突然对着观测台的舷窗竖起尾钩,窗外的时空泡突然炸裂,碎片中浮出个透明的身影——它的身体是由无数根银色的线组成的,线的一端连着过去的共生体(玄鸟族的星舰、周人的青铜剑),另一端连着未来的形态(暗物质蝴蝶、虚实共生体),最中间的那根线上,缠着块青铜符的虚影,与王胖子胸口的符完全吻合。
“是‘织时者’,”吴迪的青铜符突然发烫,屏幕上的坐标瞬间稳定,“它就是时空共生体的意识核心,那些银色的线是‘时空经线’,负责串联所有共生体的时间线。你看中间那根线,缠着我们的青铜符,说明我们的行动己经成了时空经线的一部分。”
织时者的银色线突然向星舰延伸,在线的末端,浮现出段动态的星图:无数条时空经线在莫比乌斯环的中心交汇,形成个巨大的“共生结”,结的中心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周围环绕着所有己知的共生纹,像块被无数丝线缠绕的黑色宝石。“共生结里封存着‘时空本源能’,”织时者的声音像无数根线在同时振动,“那是宇宙时空的第一缕能量,也是所有时空共生体的母源。但现在,它被‘悖论虫’污染了。”
星图的共生结周围,突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它们啃食着银色的时空经线,每次咬断一根,就会有个时空泡消失,泡里的共生体影像也随之湮灭。王胖子认出虫子背上的纹路——是扭曲的莫比乌斯环,像被强行拧断的麻花。“这虫子跟噬序者是亲戚吧?”他握紧洛阳铲,铲头的星核粉末在空气中划出金色的经线,“都是靠破坏共生吃饭的。”
织时者的银色线突然绷紧,星舰周围的时空泡开始剧烈收缩,有的甚至倒转——王胖子看见年轻的自己正在归墟的海沟里捡青铜剑,而老年的吴迪正坐在共生之终的平台上,给新生的共生体讲述他们的故事。“悖论虫在制造时间悖论,”织时者的声音带着焦虑,“它们想让过去与未来的共生体能量相互抵消,最后让整个时空经线崩溃。”
星落鱼幼鱼突然跃向舷窗,鳞片的光芒在时空泡之间织成张光网,网眼卡住了正在收缩的泡,为他们争取了片刻时间。王胖子注意到光网的节点处,星落鱼的能量与织时者的银色线产生了新的纠缠,形成种从未见过的共生纹——像条同时向两个方向流动的河。“是‘双向共生能’,”他恍然大悟,“星落鱼的水属性能量能顺着时空经线流动,既能加固过去的线,也能滋养未来的线!”
吴迪立刻将星落鱼的能量导入星舰的武器系统,主炮发射出道蓝色的光束,光束击中悖论虫时,没有首接摧毁它们,而是在虫背上开出了银色的花——花的根须顺着虫子的身体蔓延,重新连接起被啃断的时空经线。“这是在给它们‘解毒’,”吴迪的眼睛亮了,“悖论虫原本也是时空经线的一部分,是被混乱的能量扭曲了才变成破坏者。”
星舰跟着织时者的银色线驶向共生结,沿途的悖论虫越来越多,有的甚至长成了巨大的形态,身体像条黑色的巨蟒,缠绕着数十根时空经线,每根线上都缠着不同时代的共生体虚影——玄鸟族的工程师在与未来的机械共生体争吵,周人的工匠正试图修复被虫咬断的蝎子尾纹。
“得先切断巨蟒的能量源,”王胖子指着巨蟒头部的黑色晶体,晶体里的共生纹正在快速闪烁,与共生结中心的黑色光芒频率一致,“那玩意儿在吸收时空本源能,我们得用沙钟兽的时间能量干扰它的频率!”
沙钟兽的沙漏突然悬浮到星舰的顶部,星核沙在真空里组成个巨大的沙漏,沙漏的上半部分是过去的星核沙(带着归墟、北极的能量印记),下半部分是未来的沙(混合着共生之终、莫比乌斯环的能量)。当上下两部分的沙开始同时流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