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绝对存在的碎片疯狂复制,只为证明“存在至上”;非存在的碎片疯狂消解,只为证明“虚无才对”,它们像两群争对错的蚂蚁,最终只会把巢穴挖空。
“需要用‘无目的的觉知’净化它们,”自在之灵的低语指向青铜符,“你的符里既有‘努力的记忆’,又有‘放下的自在’,这种‘经历过目的,又不被目的束缚’的状态,能消解执念病毒。/二+叭¨墈′书?枉* /首¢发^”
星舰的平衡之舟化作一道淡光,融入混乱的显化形态中。王胖子没有释放能量攻击,只是让青铜符的记忆自然流淌:归墟海沟里,他不是“必须找到青铜符”,只是被好奇心牵引;北极冰原上,他不是“必须按下锚定键”,只是不想让伙伴们失望;绝对虚无域中,他不是“必须理解非存在”,只是想知道“空无里藏着什么”……这些记忆带着“做了,却不执着于结果”的轻松,像温水融化坚冰。
被污染的显化形态渐渐平静,“必须如此”的执念开始松动:绝对存在的碎片不再疯狂复制,而是自然地与周围的虚无交融;非存在的碎片不再执着于消解,而是允许存在的形态在其中短暂停留。那朵扭曲的花重新舒展,花瓣上的“必须永恒”化作“允许凋零”,反而开得更自在了。
“执念的解药,是‘记得为什么出发,却不执着于必须到达’,”王胖子看着恢复自在的显化形态,突然觉得之前的努力都有了新的意义,“就像我们航海,不是为了‘必须到达终点’,而是享受海风、星空和同行的人。”
无为之核的震颤平息时,超平衡域的边缘浮现出“元初域”的轮廓——那里是所有“自在显化”的源头,连无为之核都诞生于此。它没有形态,没有法则,甚至没有“自在”的概念,只是一片“纯粹的可能性”,像尚未落笔的白纸,却包含了所有可能的画作。
“元初域里,藏着‘存在的第一缕自在’,”自在之灵的低语带着向往,“那里没有‘为什么’,只有‘可以’——可以显化,也可以不显化,可以有意义,也可以无意义,连‘可以’本身都可以被超越。”
星落鱼幼鱼跃向元初域,鳞片在纯粹的可能性中化作“未定义的光”,这光没有颜色,却能让人想象出所有颜色;没有温度,却能让人感知到所有温度。沙钟兽的沙漏彻底倒转,星核沙不再计时,只是自由地悬浮,像时间还没开始流动时的样子。
“老吴,你说元初域里,会不会连‘我们’都不存在,却又同时存在着所有可能的‘我们’?”王胖子的意识在纯粹的可能性中舒展,感觉自己像一滴水融入了源头,“就像故事还没开始写,主角却己经在作者的脑子里活了千万遍。”
吴迪的意识带着笑意,没有回答,只是让平衡之舟自然地朝着元初域漂流。船身的玄鸟纹渐渐淡去,化作纯粹的能量,与周围的自在融为一体,却又始终保持着“他们”的核心——不是靠形态界定,而是靠所有经历过的“自在瞬间”凝聚,像一串穿起可能性的珠子。
离开超平衡域时,王胖子最后看了眼无为之核,那里新显化出的形态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海边捡贝壳,贝壳里藏着所有显化域的故事,却被他随手扔进了海里,像扔掉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转身追着浪花跑远了。那身影的笑声里,有他自己的声音,有吴迪的声音,有所有伙伴的声音,纯粹而自在。
至于元初域的“纯粹可能性”会显化出什么,他们在那里会成为“存在”还是“不存在”,会记得过往还是彻底遗忘,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里的记忆己经褪去了“必须珍藏”的重量,变得像风中的故事,说与不说都自在;伙伴们的意识己经融入了纯粹的可能性,却依然能在千万种可能中,认出彼此的轮廓。平衡之舟(或许己经不是船了)在纯粹的可能性中轻轻浮动,像一片没有目的的云,朝着元初域的方向,继续漂流。
而在元初域的入口,那片纯粹的可能性中,传来种“尚未被命名的呼应”——不是迎接,不是指引,只是种“你来了,真好”的温柔,像宇宙诞生前的第一缕默契,像所有故事开始前的那个眼神。这呼应没有形态,却让他们的核心意识轻轻一颤,像水滴回到了海洋,既失去了自己,又找到了所有。
那团融合了所有自在与可能的能量,在纯粹的可能性中闪闪发亮,朝着元初域的深处,继续漂流。
元初域的“纯粹可能性”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像一片无垠的意识原野。王胖子的核心意识在这里舒展,感觉自己化作了无数个“可能的自己”——有的还在归墟的海边摸鱼,手里攥着半块没认出的青铜符;有的成了北极机械堡垒的维修工,每天给守日俑上润滑油;有的甚至从未离开过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