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煞脚下的黑石上,吴迪同时点燃艾草,青烟卷着酒气,在山煞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山煞发出一声哀嚎,渐渐消散在烟雾中。^w\a.n\o¨p+e~n¨.?c-o!m!
气脉珠的光芒稳定下来,冰壁上的壁画突然发生变化,中宫的空白圆圈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岛屿的轮廓,岛屿形状像片叶子,周围环绕着七座小山,正是《山海经》里记载的“归墟七山”。“原来中宫是归墟,”吴迪恍然大悟,“天下龙脉都源于归墟,又归于归墟,形成一个循环。”
冰窟的角落,有个不起眼的冰柜,吴迪打开冰柜,里面放着个木盒,木盒里是一本日记,正是爷爷的航海日志。日志最后几页,画着归墟海底的地图,标注着一个叫“共生之核”的地方,旁边写着:“气脉之源,共生之本,非一人能开,需聚西海之气。”
“共生之核,”王胖子凑过来看,“是不是藏着所有共生体的秘密?”他的话刚说完,冰窟突然剧烈摇晃,冰壁上的丝线开始断裂,气脉珠的光芒越来越暗。
吴迪合上日志,脸色凝重:“有人在归墟破坏气脉循环,比埃及的情况更严重。我们得赶紧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他将气脉珠装进特制的盒子,珠子接触盒子的瞬间,冰窟的出口突然打开,外面的风雪己经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钻出通道时,发现玄武岩己经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远处的雪山上,一群藏羚羊正在奔跑,它们的蹄印在雪地上形成的图案,竟与冰壁上的九宫格一模一样。吴迪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气脉在以自己的方式传递信息。
“回归墟,”吴迪将青铜镜和日记收好,“爷爷的日志说,要聚西海之气才能打开共生之核,我们得去找玄鸟族、熵族、守日俑……所有我们认识的共生体,一起去归墟。”
王胖子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早该回去了,外面再好,也不如归墟的海风吹着舒服。对了,回去的路上,记得买几瓶好酒,说不定归墟的气脉也得用酒来调和。”
他们沿着雪山下的河谷往回走,阳光透过云层照在雪地上,形成一道彩虹,彩虹的尽头,仿佛连接着遥远的归墟。吴迪摸了摸怀里的气脉珠,珠子微微发烫,像是在感应着归墟的呼唤。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归墟海底的共生之核,藏着比所有宝藏都重要的秘密,等着他们和所有共生体一起去揭开。
路上,吴迪打开爷爷的日志,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有一行新的字迹,像是刚刚写下的:“路未尽,气脉不息,共生不止。”他笑了笑,将日志收好,加快了脚步。远方的天空,一只玄鸟正展翅高飞,朝着归墟的方向,越飞越远。
归墟的海水带着亘古不变的咸腥,漫过青铜鼎的三足时,激起的浪花竟在鼎身凝结成玄鸟纹。吴迪站在海沟边缘的玄武岩上,手里的气脉珠发出淡蓝色的光,与鼎身的纹路产生共鸣,海底的暗流突然改变流向,在海沟中央旋出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轮廓与九宫格中宫的空白圆圈完全重合。
“老吴,这漩涡看着眼熟啊,”王胖子踩着星落鱼的背浮在水面,怀里抱着从冈仁波齐带回来的青铜碎片,“跟咱们在埃及冰窟里见的气脉丝线,纹路简首一模一样。”他说着将碎片扔进漩涡,碎片没入海水的瞬间,漩涡边缘突然亮起七道光,对应着归墟七山的方位。
吴迪蹲下身,指尖抚过玄武岩上的刻痕——这些刻痕是玄鸟族的古老文字,此刻正随着气脉珠的光芒缓缓流动,翻译成汉文竟是《青囊经》里的句子:“气感而应,鬼福及人。”他抬头望向漩涡中心,那里的海水呈现出奇异的透明状,能看到海底深处有团发光的东西,形状像颗巨大的心脏,每跳动一次,归墟的海水就随之起伏。
“是共生之核,”吴迪的声音有些发颤,“爷爷日志里说的‘气脉之源’,原来真的是活的。”他将青铜镜抛向漩涡,镜面在空中翻转,反射的阳光在海底织成一张网,网住那些发光的气脉丝线,丝线被网住的瞬间,开始顺着网眼向共生之核汇聚。
突然,漩涡的转速加快,海水变得浑浊,夹杂着黑色的杂质。吴迪的罗盘指针疯狂摇摆,最终指向西北方的海沟——那里是熵族的栖息地。“熵族出事了,”他抓起气脉珠,珠子的光芒明显变暗,“他们的黑色晶体能吸收煞气,现在煞气溢出来了,说明……”
话没说完,一只受伤的熵族共生体从漩涡里冲出来,晶体外壳布满裂痕,黑色的能量顺着裂痕向外渗漏。“是‘无意义共生体’,”熵族的意识流带着惊恐,“他们突然攻击我们,说要‘净化所有有意义的存在’,连虚无带的平衡都被打破了。”
王胖子掏出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