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域的白色并非虚无,而是由无数细微到极致的光粒组成,这些光粒带着“未被定义”的纯粹,触碰到任何带有执念的物体都会产生涟漪——王胖子腰间的工兵铲刚露出点“非要挖到宝藏”的念头,周围的光粒就聚成道墙,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
“邪门了这地方,”王胖子放下铲子,看着光粒在铲头凝成的“贪念倒影”——那是个捧着金山傻笑的自己,“连想法都能被看见?”他刚说完,倒影突然裂开,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光粒流,光墙也随之消散,仿佛在说“知过即改,便无阻碍”。
吴迪正用青铜镜观测光粒的流动,镜面反射的影像里,这些光粒并非无序飘散,而是沿着某种“意识轨迹”游走:当他想到归墟的安宁,光粒就化作平缓的波浪;想到星煞的威胁,光粒便凝成尖锐的折线;而当他放空思绪,光粒竟组成了太极图的轮廓,阴鱼含阳,阳鱼含阴,与总锚激活时的图案如出一辙。
“无垢域能映照意识的本质,”他收起镜子,指着前方光粒突然变浓的区域,“那里的光粒密度是别处的三倍,呈‘坤卦’的六断之形,对应‘厚德载物’,气海之心应该就在那片‘意识洼地’里。”
星龙族的首领驾驭着星舰跟在后面,龙角上的光纹忽明忽暗——这是他们感知浊气的方式。“小心那些‘意识残响’,”他的声音通过气脉传来,“曾经有文明试图用执念强行进入气海之心,失败后意识被光粒撕碎,残响就成了这里的‘心魔’。”
穿过片光粒稀薄的“意识荒漠”时,王胖子突然指着前方:“老吴你看,那不是守日俑吗?”光粒聚成的守日俑石像正举着石矛对准他们,石矛的尖端泛着红光,与北极冰原上被虚无之雾污染时的颜色一致。但仔细看会发现,这守日俑的石身有细微的裂痕,裂痕里流淌的不是地脉能量,而是灰色的意识残响。
“是心魔变的,”吴迪掏出艾草点燃,青烟在光粒中凝成道“离卦”火纹,“真正的守日俑不会主动攻击,这残响映照的是我们在北极的恐惧。”艾草的香气弥漫开,守日俑的光粒身体开始扭曲,最终化作团灰色残响消散,留下块闪烁的晶体——是守日俑的本源气脉碎片,里面藏着他们在北极并肩作战的记忆。
越靠近意识洼地,光粒组成的幻象就越清晰。他们看到过玄鸟族因气脉衰退而悲鸣的虚影,看到过熵族激进派与保守派内战的残响,甚至看到过爷爷年轻时在归墟海沟犹豫是否触碰青铜符的瞬间——那虚影手中的青铜符泛着黑光,显然是被心魔放大了“对未知的恐惧”。
“爷爷当年也来过这儿,”吴迪捡起爷爷虚影消散后留下的气脉碎片,碎片里的航海日志片段显示:“无垢非无念,乃念而不执。”他突然明白,无垢域的考验从不是“消除执念”,而是“首面执念却不被束缚”,就像风水里的“藏风聚气”,既要接纳气的流动,又要懂得引导而非强堵。
意识洼地的中心,气海之心悬浮在片圆形的光粒池里。它并非实体,而是团不断变化的意识流:时而化作归墟的青铜鼎,鼎耳挂着玄鸟纹的锁链;时而化作埃及的镇星石,星图上叠加着二十八宿的刻度;最终稳定成颗半黑半白的球体,黑色部分流淌着星龙族的龙纹,白色部分嵌着地球的太极图,黑白交界的地方,有行细小的纹路——是爷爷的笔迹:“万法归一,一念通天。”
“气海之心是所有意识的源头,”星龙族首领的声音带着敬畏,“黑色是宇宙诞生时的‘混沌念’,白色是万物演化出的‘秩序念’,两者轮转不息,才生出了气脉的流动。”他指向球体表面不断浮现又消失的符号,“那些是‘本源符文’,记载着修补气海裂缝的方法,但需要同时注入混沌与秩序两种念力才能解读。”
王胖子突然拍了下脑袋:“我知道用什么了!”他从背包里掏出两样东西——半块从星蝶岛带的星脉金,泛着纯粹的秩序之光;还有点从断脉者那里收集的灰色浊气,带着混沌的能量。“星龙族说过混沌与秩序本是一体,咱们把这俩玩意儿混在一起试试?”
吴迪将太极佩贴在气海之心上,玉佩的阴阳鱼开始旋转,王胖子则将星脉金和浊气同时注入球体表面的凹槽。两种能量接触的瞬间,气海之心突然爆发出强光,本源符文像活过来般游走,在光粒池中组成幅动态的“补天大图”:需要用归墟的玄武水调和星脉金,用埃及的太阳火淬炼浊气,再以冈仁波齐的地脉为针,将这些材料织成“气脉补丁”,才能彻底封住裂缝。
但就在这时,光粒池突然剧烈波动,气海之心的黑色部分开始膨胀,灰色浊气从球体内部喷涌而出——比断脉者的能量更纯粹,带着“回归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