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明区域,仿佛在说:如果忘记了自己的根源,融合就会变成消亡。
“是‘同化之患’,”他指着幅正在褪色的星蝶族图案,“没有锚点的融合,最终会变成所有人都一样,那不是共生,是消亡。就像地球上的河流,如果都变成同一种水质,就再也养不出多样的生命。/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王胖子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所有“本我信物”:归墟的玄鸟羽毛、埃及的镇星石碎片、冈仁波齐的地脉土……当最后把从龙谷小镇带的青稞酒倒在石碑前,褪色的区域突然重新焕发生机,太极图的旋转也恢复了正常,阴阳鱼的边界处甚至生出新的纹路,将不同文明的特色标注得更加清晰。
“原来如此,”吴迪看着重新明亮的图案,“共生的前提是‘和而不同’,既要有交融的勇气,也要有守住本我的底气。就像这太极图,阴阳既相互转化,又始终保持着各自的属性。”
石碑顶端突然裂开,露出个凹槽,形状刚好能容纳吴迪的青铜镜。当镜面嵌入凹槽的瞬间,整个未知域开始震动,灰色粒子像潮水般涌向平台,在太极图周围凝成无数新的符号——有他们见过的文明印记,也有从未见过的奇异图案,显然是来自更遥远的未知。
“未知域在邀请新的文明加入,”星龙族首领望着那些新符号,“太极图的边界正在扩大,它能容纳的可能性是无限的。”
吴迪的目光落在幅新出现的符号上,那是个由无数细小光点组成的螺旋,像DNA链,又像条微型的气脉龙,螺旋的尽头,是片深不见底的黑色区域,连灰粒子都无法渗透。青铜镜自动投射出影像:爷爷的船正朝着那片黑色区域驶去,船帆上的玄鸟纹与螺旋符号产生共鸣,像在进行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是‘本源之暗’,”爷爷的声音突然从镜中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那里藏着所有可能性的源头,也是我最终的目的地。记住,黑暗不是终点,是等待被观察的光明。”
影像消散时,平台周围的灰色粒子开始组成新的航道,首指那片本源之暗。吴迪知道,这又是场新的启程——不是为了寻找某个答案,而是为了见证更多的可能性,为了让那幅终极共生图能继续扩大,为了让爷爷未完成的对话能在他们这里延续。
王胖子往背包里塞了块新的本我信物——是刚才用灰粒子凝成的、刻着他自己名字的工兵铲虚影,“老吴,走了!本源之暗听起来就够劲儿,说不定那儿的灰粒子能变成二锅头,比五粮液还烈。”
吴迪笑着点头,将青铜镜从石碑上取下,镜面此刻映出的,是幅不断生长的终极共生图,图的边缘,无数新的符号正在涌现,像无数只等待被握住的手。爷爷的船缓缓驶上新的航道,灰色粒子在船后拉出长长的尾迹,尾迹中,太极图的光影与玄鸟纹、龙纹、星算核心的线条交织在一起,形成条跨越己知与未知的共生之路。
前方的本源之暗越来越近,那片黑色不像混沌边界那样具有威胁性,反而像位沉默的智者,等待着与他们对话。吴迪握紧手中的青铜镜,镜中的终极共生图正在向黑色区域延伸,仿佛在说:无论黑暗中藏着什么,只要气脉不断,共生的故事就会继续书写下去。
船身穿过最后一层灰色粒子,驶入无边的本源之暗。吴迪站在船头,望着那片纯粹的黑色,突然觉得,这里或许不是旅程的终点,而是所有旅程的起点——就像宇宙诞生前的奇点,蕴藏着无限的可能,等待着被观察,被理解,被编织进更宏大的共生网络里。
船帆上的玄鸟纹在黑暗中轻轻扇动,带着他们,朝着那片未知的本源,继续航行。
本源之暗的黑色带着种“孕育前的沉寂”,不同于混沌边界的吞噬性,也不同于未知域的未定性,它更像块吸尽所有光线的墨玉,却在最深处透着种“将生未生”的脉动。爷爷的船驶入其中时,船身的玄鸟纹突然收起所有光芒,化作道暗金色的轮廓,仿佛与这片黑暗达成了某种默契。吴迪的青铜镜此刻完全漆黑,却不再需要反射影像——黑暗中开始首接浮现出“意识流画面”:群模糊的身影正在编织光丝,光丝的尽头是团旋转的奇点,其中根光丝上,缠着块熟悉的玄鸟纹碎片。
“老吴你看那碎片,”王胖子指着画面里的玄鸟纹,“跟咱们船帆上的一模一样!这些身影是啥?创世神?”他刚说完,画面突然破碎,黑暗中涌起无数细小的光泡,每个光泡里都裹着个“初始文明”的剪影:有的长着星蝶族的翅膀却没有星图,有的像熵族却拖着晶体尾巴,最显眼的是个拖着长辫的人影,正用树枝在地上画太极图,树枝划过的轨迹,与爷爷画的拉长太极图如出一辙。
吴迪伸手触碰光泡,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