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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4章 有我无敌(109)

念想屋的油灯在冬夜里摇出昏黄的光晕,吴迪用布巾擦拭着王大爷的搪瓷缸,缸口的豁口处缠着圈细铜丝,是老李用青铜锤敲出来的,铜丝上还留着细密的锤痕,像串凝固的星子。~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缸身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字被摩挲得发亮,红漆剥落的地方露出底下的白瓷,沾着些洗不掉的茶渍,是几十年光阴留下的吻痕。

“这缸子昨天自己转了半圈。”王大爷坐在炉边烤火,烟袋锅里的火星映着他脸上的皱纹,“我估摸着是它想看看新搭的架子,你张婶给念想屋做的那个博山炉形木架,确实比供桌稳当。”

吴迪抬头看向木架,上面摆满了龙谷的老物件:缺弦的二胡琴头雕着小蛇,是雪蛟灵体留下的印记;褪色的年画边角缠着金粉线,那是毒蟾灵体净化速朽雾时留下的;最上层摆着台老式座钟,钟摆的摆动幅度总比正常的慢半拍,里面藏着玄龟灵体的时间碎片,能让靠近的人想起些被遗忘的小事。

突然,座钟的钟摆停了。

屋内的温度骤降,油灯的火苗变成幽蓝色,搪瓷缸上的铜丝开始发烫,烫得吴迪赶紧松手。他看向窗外,龙谷的念丝网正在剧烈闪烁,像被狂风撕扯的蛛网,网眼处渗出些灰黑色的絮状物,落在雪地上竟不融化,反而让积雪变成了青灰色,像撒了层炉灰。

“是‘忆霜’。”师傅从怀里掏出太爷爷的手札,纸页在寒气中卷成筒状,“手札最后几页提到过,这是烬源吞噬‘被刻意遗忘的痛苦记忆’形成的霜,比速朽雾更阴毒,它不光让物件腐朽,还会让人主动忘记那些本该记住的苦难。”

张婶突然捂住头,脸色惨白:“我……我想不起我家老掌柜是怎么没的了。”她的眼眶泛红,却流不出泪,“明明上个月还跟你们说过,他是为了护归炉岛的元炉……怎么突然就……”

老李的青铜锤“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蹲下身抱着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我爹……我爹是在断炉台牺牲的……不对,他好像是生病走的……”锤头的金光忽明忽暗,显然主人的记忆混乱让灵体也受到了干扰。

皮夹克的忆鳞碎片在怀里炸开,碎片溅在地上,映出无数混乱的画面:归炉岛的渔民忘记了海啸的模样,冰寺庙的喇嘛想不起经文的内容,沙漠商队的驼铃失去了警示沙暴的节奏——那些曾经支撑守炉人对抗灾难的记忆,正在被忆霜强行抹去。

“它在挖我们的根!”吴迪将博山炉贴近座钟,九种灵体的光带顺着钟摆蔓延,钟摆重新摆动起来,发出“滴答”的声响,每声都像敲在众人的记忆神经上。张婶突然“啊”了一声,眼泪瞬间涌出:“老掌柜是被影墟的触须卷走的!他把我推上船,自己留在了元炉边!”

老李也猛地抬起头,眼里迸出怒火:“我爹是为了掩护我们拆陨铁柱,被焚余党的蛊虫钻进了喉咙!他最后还喊着让我们别回头!”青铜锤重新亮起金光,锤头的裂痕处渗出些金色的液体,像凝固的血泪。

念想屋外传来孩子们的尖叫,吴迪冲出去,看见院墙上的雪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的“防沙暴”“避海啸”等警示符号正在淡化,被忆霜覆盖成模糊的白痕。几个孩子站在雪地里发呆,手里的玻璃珠串掉在地上,珠子里的树叶影子正在消失。

“别盯着霜看!”吴迪大喊着将孩子们拉进屋里,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自己的玻璃珠哭道:“我想不起这叶子是哪棵树上摘的了,我明明昨天还跟它说要陪我上学的……”

小姑娘的话刚说完,念想屋里的二胡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琴头的小蛇雕纹正在褪色。吴迪突然明白,忆霜不仅会抹去痛苦的记忆,连那些温暖的羁绊也不会放过,它要制造一片彻底空白的记忆荒原,让烬源可以肆无忌惮地蔓延。

“用物件砸醒记忆!”师傅突然抓起搪瓷缸往地上一磕,缸口的豁口撞出火星,王大爷猛地站起来:“这缸子是我爹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他说看到这五个字,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搪瓷缸在地上转了三圈,缸身的红漆突然亮了起来,像团跳动的火焰。

张婶抱起那幅褪色的年画,年画里的娃娃正在慢慢消失,她用指尖蘸着自己的眼泪在娃娃脸上涂抹:“这是我娘绣的!那年龙谷闹瘟疫,她每天对着年画祈祷,说只要娃娃笑了,病就能好!后来她自己染了病,临走前还在补娃娃的眼睛!”眼泪划过的地方,年画娃娃的眼睛重新变得乌黑,竟眨了一下。

屋里的老物件都开始响应,座钟的滴答声越来越响,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缺弦的二胡自己弹出段悲怆的调子,是龙谷流传百年的《守炉谣》;就连那本拼贴神像的旧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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