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虎趁机扑过去,将工兵铲插进白凶的脖颈,硫磺粉顺着铲柄灌进去。“我爷说硫磺能化水银,”少年使出浑身力气搅动,“让它的骨头变成粉末!”白凶的动作渐渐迟缓,麻布下的骨头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股刺鼻的白烟。~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吴迪瞅准时机,抽出洛阳铲猛击白凶的天灵盖。铲头穿透颅骨的瞬间,里面滚出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上布满血丝,在地上跳动着,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音。“是定魂珠,”老九指用铡刀按住珠子,“这玩意儿能保尸身不腐,值老鼻子钱了!”
就在这时,耳室的墙突然震动起来,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阿秀指着头顶的裂缝:“是上面的人出事了!”她的月光石吊坠突然指向另一侧的暗门,“这里有逃生通道!”暗门的锁是个鸟形机关,正好能插进吴迪手里的青铜爵。
爵口插进锁孔的瞬间,暗门“嘎吱”一声打开,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窄道的墙壁上嵌着些青铜镜,镜子里映出的人影都长着三只眼睛。“是照妖镜,”吴迪突然捂住黑小虎的眼睛,“不能看,会被吸走魂魄。”他用黄符贴住镜片,符纸立刻冒起黑烟,镜面上的人影开始扭曲尖叫。
窄道尽头是间甬道,地上铺着北斗七星状的石板,其中一颗“天枢”星的位置是空的。秦九指往空位里扔了块碎陶片,地面突然下陷,露出底下的尖刺陷阱,上面还挂着些残破的衣服碎片。“是连环套,”老九指从包里掏出个铁爪,“得找到对应的玉珏才能填上。”他在刚才的耳室里捡到块鸟形玉珏,正好能嵌进石板的凹槽。
玉珏归位的瞬间,甬道两侧的石壁突然弹出些青铜剑,剑刃上涂着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苦杏仁味。“是见血封喉的毒,”阿秀拉着吴迪往侧面躲闪,“壁画上说这里是‘试心台’,只有心术端正的人才能过去。”她的月光石突然指向右侧的石壁,“那里是空的!”
吴迪用洛阳铲撬开石壁,里面果然藏着条暗道,暗道的砖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是甲骨文,”他认出其中几个字,“写的是‘左三右西,前七后八’,应该是破解机关的口诀。”他按口诀在砖上敲击,暗道尽头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主墓室的一角。
主墓室里亮得惊人,顶上嵌着些夜明珠,把整个空间照得像白昼。正中央的棺椁是用阴沉木做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棺盖边缘缠着条金链,链节上都刻着“永镇”二字。“这是金缕玉衣的链子,”秦九指的眼睛在夜明珠下闪着光,“说明棺里的人身份不一般,至少是王侯级别。”
黑小虎突然指着棺椁旁的柱子,上面绑着个东西,被麻布盖着,轮廓像个人形。“是活人陪葬的,”少年的声音发颤,“你看麻布在动!”他刚说完,麻布突然滑落,露出底下的景象——是具干尸,穿着现代人的衣服,胸口插着把军用匕首,刀柄上刻着个“秦”字。
“是我三叔!”秦九指的铡刀“当啷”掉在地上,“他居然……”老九指冲过去想解开干尸身上的绳索,却发现绳子己经和尸体长在了一起,上面布满了黑色的霉斑,“这是‘锁魂丝’,用死人的筋做的,越挣扎勒得越紧。”
吴迪注意到干尸的手里攥着个东西,掰开一看,是半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主墓室的位置,旁边写着“血玉在棺中,尸煞守灵前”。“血玉是镇墓之宝,”他往棺椁前走了两步,“尸煞应该就是刚才那只白凶,不过……”头灯突然照到棺椁后面,那里站着个模糊的影子,比白凶还要高大,“还有一只!”
这只尸煞浑身长满了黑毛,眼睛是血红色的,手里举着根青铜杵,杵头上嵌着颗人头骨。“是黑凶!”阿秀的月光石吊坠变得滚烫,“是白凶吸了活人精血化成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她突然想起什么,“壁画上说要用‘凤凰胆’才能制服它,那东西应该在……”
黑凶的青铜杵突然砸下来,地面被砸出个大坑,碎石溅得到处都是。吴迪拉着秦九指躲开,发现黑凶的脚踝处有圈白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它的弱点在脚!”他大喊着扔出洛阳铲,正好缠住黑凶的腿,“快用糯米撒它的眼睛!”
黑小虎立刻抓了把糯米扔过去,黄符在糯米里燃起蓝火,烧得黑凶发出刺耳的嘶吼。阿秀趁机扑到棺椁上,用猎刀撬开棺盖的缝隙,月光石的光芒照进去,里面果然躺着具金缕玉衣,胸口的位置嵌着颗鸽蛋大的血玉,玉上的纹路像只展翅的凤凰。
“是凤凰胆!”少女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血玉,整个墓室突然剧烈摇晃,夜明珠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不好,”吴迪看着头顶的裂缝,“这里要塌了!”他掏出铜钱往地上一扔,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