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权杖自动飞到我面前,形成一道屏障,护住我往石阶方向跑。黑雾在身后咆哮,却被屏障挡住,暂时无法靠近。跑出地宫时,整个道观都在震动,主殿己经开始坍塌,我赶紧从后山的山洞逃出去,顺着河流往竹林方向跑。
跑到悬崖边,回头望去,清风观己经被黑雾笼罩,隐约能看到里面闪烁的绿光,还有无数人影在挣扎,像是整个道观都被拖入了地狱。手腕上的云雷纹发烫,玉佩也发出微光,形成一道屏障,护住我不被黑雾侵蚀。
我知道,这还没完。镇煞石虽然裂开了,但邪祟并没有完全出来,只是被清虚道长的牺牲暂时困住了。铃眼组织还有残余势力,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听骨和权杖在我手里轻轻震动,像是在提醒我,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完成。
远处的天空开始变得阴沉,乌云密布,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我握紧玉佩,听骨和权杖的光芒在乌云下显得格外明亮,指引着下一个方向——秦岭深处的一座古寺,那里或许藏着彻底封印邪祟的秘密。
脚下的河流湍急,像是在催促我快点出发。这场与邪祟和铃眼组织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我,己经没有退路。
顺着河流往秦岭深处走,玉佩始终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像块贴身的烙铁。听骨与权杖在背包里轻轻共鸣,每靠近古寺一步,共鸣声就清晰一分。第三天傍晚,我在一片密林中看到了寺庙的轮廓——那是座依山而建的古寺,红墙斑驳,飞檐上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死寂,不像有人烟的样子。
山门下的石狮子缺了只耳朵,底座上刻着“开元年间建”,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模糊。推开虚掩的山门,院内杂草丛生,香炉里积满了落叶,只有正殿的大门紧闭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像是有人在里面。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没人回应。走到正殿门口,能闻到里面飘出的檀香,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心里顿时一紧,握紧了权杖。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阴风扑面而来,烛火剧烈摇晃,照亮了满墙的壁画——画的不是佛经故事,而是无数人影在黑雾中挣扎,与镇煞石里的景象如出一辙。供桌上没有佛像,只有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三炷香,香灰积了厚厚一层,旁边躺着个和尚,穿着破旧的僧袍,胸口插着把匕首,己经没了气息,手里却紧紧攥着半张黄纸,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和清虚道长的玉佩纹路有些相似。
“是被铃眼的人杀的。”我捡起黄纸,上面除了符号,还有几个潦草的字:“血经镇邪,藏于地宫。”
刚想仔细看,背包里的听骨突然剧烈震动,正殿的地砖开始松动,从缝隙里冒出黑烟,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我赶紧后退,只见地砖被顶开,一只青灰色的手伸了出来,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十几个穿着僧袍的人影从地下爬出来,动作僵硬,眼睛是两个黑洞,正是铃眼的活尸,只是身上多了些经文纹身,看起来更诡异。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我举起权杖,杖头的铃铛发出金光,活尸们被金光照射,动作明显迟缓,身上的经文开始冒烟,像是被灼烧。但它们数量太多,很快就围了上来,腐烂的手掌抓向我的咽喉。
我侧身躲开,权杖横扫,砸在最前面的活尸头上,它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裂开,流出黑色的液体。听骨趁机飞到我面前,旋转着射出红光,击中另一只活尸的胸口,那里的经文瞬间燃烧起来,整具尸体都被火焰吞噬,发出刺鼻的焦臭味。
混战中,我退到供桌旁,不小心碰倒了青铜鼎,鼎里的香灰撒了一地,露出下面的石板,上面刻着和黄纸上一样的符号。活尸们看到符号,突然停住不动,像是被定住了,黑洞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石板,流露出恐惧。
“这符号能克制它们。”我心里一动,从背包里掏出匕首,顺着符号的纹路在石板上划动,石板突然向下陷,露出个通往地宫的入口,里面黑漆漆的,传来诵经声,像是有人在下面念经。
活尸们像是被入口的吸力影响,纷纷朝着洞口走去,一个接一个地掉下去,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探头往洞里看,下面是陡峭的石阶,诵经声越来越清晰,却不像是人声,更像是某种机械的重复,透着股诡异。
“血经应该就在下面。”我握紧权杖,顺着石阶往下走,听骨在前面照明,光芒所及之处,能看到墙壁上刻满了经文,和活尸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只是更完整,像是某种封印。
走到底部,是间圆形的地宫,正中央放着个石函,诵经声就是从石函里传出来的。石函周围站着西个穿着袈裟的活尸,手里拿着禅杖,像是在守护石函,它们的眼睛里没有黑洞,反而闪烁着红光,比上面的活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