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怀里掏出个木盒,递给我便化作青烟消散了。打开木盒,里面是半块玉佩,正好能与之前的那半块拼合,完整的玉佩上刻着幅地图,标注着秦岭主峰的位置,旁边写着“邪祟之源”。
井里的震动渐渐平息,黑雾也消失了,只剩下井底传来的水流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将完整的玉佩收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线索——邪祟的根源不在镇煞石,而在秦岭主峰。
刚走出锁龙观遗址,就见之前逃掉的那个驴友等在路口,手里拿着个对讲机,神色慌张:“他们……他们来了!”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夹杂着男人的命令:“封锁所有下山的路,务必找到血经持有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声音陌生,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是铃眼组织的高层。
“我刚才在山上看到好多人,都穿着黑衣服,拿着枪。”驴友的声音发颤,“他们还放了无人机,正在搜山。”
我往远处的山头望去,果然看到几个黑点在盘旋,显然是无人机。看来铃眼组织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想把我困死在秦岭里。腕间的云雷纹突然发烫,体内的邪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躁动起来,看来那些人手里有能刺激邪祟的东西。
“跟我来。”我拽着驴友往密林深处跑,“我知道有条小路能下山。”
那条路是之前清虚道长告诉我的,隐藏在一处瀑布后面,极其隐蔽。我们刚跑到瀑布前,就听见身后传来枪声,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的碎石擦过我的脸颊。回头一看,十几个黑衣人正追过来,为首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文质彬彬,手里却拿着把改装过的步枪,枪口闪着蓝光,显然是特制的法器。
“跑啊,怎么不跑了?”眼镜男冷笑,慢慢逼近,“把血经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我将驴友推进瀑布后的山洞:“从这里一首走,能到山脚下的小镇,去找一个叫老王的瞎子,他会帮你。′2*c′y/x~s\w/.?o`r*g_”
驴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跑了进去。我转身面对黑衣人,腕间的云雷纹越来越亮,体内的邪祟蠢蠢欲动,像是要破体而出。眼镜男显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看来邪祟己经在你体内了,正好,省得我们再找容器。”
他突然举起枪,射出一道蓝光,击中我的肩膀,剧痛瞬间传来,像是有冰锥刺入骨髓,腕间的云雷纹竟黯淡了几分。“这是专门克制煞气的符咒弹。”眼镜男得意地笑,“看你还能撑多久。”
黑衣人纷纷举起枪,对准了我。我知道不能硬拼,转身冲进瀑布,水流撞击在身上,生疼。刚钻进山洞,就听见身后传来爆炸声,瀑布的水流突然变大,像是有人在外面炸塌了洞口。
“困死你!”眼镜男的声音隔着水流传来,带着恶意的笑,“等你体内的邪祟失控,自然会有人来收尸。”
山洞里一片漆黑,只能依靠腕间云雷纹的微光照明。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岔路,左边的通道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右边的则传来风声,显然是出口。我刚想往右边走,腕间的云雷纹却突然指向左边,像是在指引我去什么地方。
“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着云雷纹的指引往左边走。通道越来越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尽头竟是间石室,里面堆满了白骨,正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个女人,穿着古代的服饰,胸口插着把青铜剑,与锁龙观活尸身上的一模一样。
女人的面容栩栩如生,像是睡着了一般,手腕上也有个云雷纹,与我的一模一样。石台上放着个青铜盒子,里面没有镇煞石,只有一卷竹简,上面刻着甲骨文,我勉强认出几个字:“庚辰年女,为邪祟所噬,以剑镇之,待有缘人解。”
看来这女人也是庚辰年生人,被邪祟附身,又被人用青铜剑镇压在这里。我刚想拔出青铜剑,女人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怨恨,正是邪祟的气息!
“救我……”她伸出手,指甲突然变得尖利,朝着我的脖子抓来。我赶紧后退,腕间的云雷纹与她的产生共鸣,两者同时亮起,女人的动作突然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
“快……拔剑……”她艰难地说,“剑里有封印……”
我不再犹豫,握住剑柄用力一拔,青铜剑发出一阵嗡鸣,女人的身体突然冒出黑烟,邪祟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她体内涌出,朝着我扑来。腕间的云雷纹再次亮起,将黑雾吸收,女人的身体渐渐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声轻叹。
青铜剑的剑鞘上刻着幅地图,标注着秦岭主峰的具体位置,还有一行小字:“邪祟之源,在冰晶洞。”
石室开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