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刚想说什么,老道己经彻底消散在空气中,石台上的水晶突然裂开,里面的混沌黑雾顺着裂缝钻了进去,冰窟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冰壁上的人影纷纷挣脱冰层,眼神空洞地朝着裂缝走去,像是被召唤的傀儡。
“拦住他们!”我举起青铜剑,剑气横扫,将靠近裂缝的人影冻在原地,却阻止不了更多的人涌过去。这些被混沌感染的人一旦进入意识海,只会让铃主的力量更强。
钻进裂缝的瞬间,像是掉进了煮沸的墨汁里,西周一片漆黑,只能依靠腕间云雷纹的光芒辨认方向。耳边充斥着无数人的低语,有镇墓王的怒吼,有藩王的哀嚎,还有铃眼成员的惨叫,像是所有被混沌吞噬的意识都在这里挣扎。
“找到你了。”铃主的声音突然在前方响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把玩着个青铜铃铛,正是铃眼的标志,“没想到你能走到这里,看来混沌很喜欢你这个容器。”
他的身后站着个模糊的影子,正是混沌的本源形态,比黑雾更浓郁,却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铃主身上的云雷纹比我的更亮,显然己经和混沌融合了一部分:“交出你的意识,让我吞噬,我们可以一起成为新的神。”
“你疯了。”我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光芒让混沌的影子后退了几分,“混沌只会吞噬你,不会和你共生。”
“那就试试。”铃主冷笑一声,混沌的影子突然化作无数条触手,朝着我扑过来,每条触手上都缠着人脸,正是冰壁上那些被冻住的人。桃木剑挥出的金光能斩断触手,却挡不住源源不断的攻击,很快就被逼得连连后退。
腕间的云雷纹突然发烫,体内的混沌开始躁动,像是要和外面的本源汇合。我能感觉到它们的诱惑——只要放弃抵抗,就能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就能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铃主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看看老烟枪,看看清虚道长,看看那些为你死的人,难道你不想让他们活过来吗?混沌能做到。”
混沌的触手上突然浮现出王瞎子和清虚道长的脸,他们朝着我伸出手,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救我们……”
“别信他!”我咬紧牙关,桃木剑刺向自己的手臂,剧痛让意识清醒了几分,“这些都是幻觉!”
金光再次爆发,斩断了所有触手,铃主的脸色变得难看:“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突然撕开自己的胸口,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那心脏竟是用混沌黑雾组成的,“我己经和混沌融为一体,你杀了我,也会被混沌吞噬。”
他朝着我冲过来,速度快得像道黑影,手里的青铜铃铛发出刺耳的响声,震得我头晕目眩。腕间的云雷纹突然与青铜剑产生共鸣,两道光芒合二为一,形成一把巨大的光剑,朝着铃主劈过去。
“不!”铃主的惨叫被光剑吞噬,他的身体在金光中寸寸消散,混沌的本源影子发出愤怒的咆哮,却被光剑逼得不断后退,最终缩成一团,落在地上,化作之前那块水晶。
意识海开始崩塌,西周的黑暗渐渐褪去,露出冰窟的景象。冰壁上的人影不再挣扎,纷纷化作光点消散,看来铃主的死让他们得到了解脱。我捡起地上的水晶,里面的混沌黑雾安静了许多,不再挣扎,像是被光剑驯服了。
刚走出裂缝,就发现冰窟正在融化,岩壁上的云雷纹阵法渐渐消失,露出后面的岩石。桃木剑突然指向洞口,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外面传来熟悉的铃铛声,不是铃眼的标志,而是听骨的声音。
跑出冰晶洞,只见洞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疤痕女人,她的半边脸己经被混沌侵蚀,露出青灰色的皮肤,手里却拿着完整的听骨:“没想到你能赢。”她的声音一半是人声,一半是混沌的嘶吼,“但游戏还没结束。”
她突然将听骨往地上一摔,听骨碎裂的瞬间,秦岭深处传来无数声咆哮,像是有无数被混沌感染的怪物正在苏醒。女人的身体化作黑雾,朝着山下飞去:“我在秦岭的每个古墓里都埋了听骨碎片,只要混沌的气息扩散,整个世界都会变成我们的游乐场。”
冰窟彻底崩塌,我赶紧往山下跑,水晶在怀里发烫,腕间的云雷纹指引着方向——所有听骨碎片的位置都在意识里浮现,像无数个红点,遍布秦岭的每一寸土地。
跑到山脚时,发现之前的驴友正拿着对讲机焦急地喊话,看到我立刻跑过来:“不好了!山里到处都是怪物,像活尸,又比活尸厉害,己经有村子被袭击了!”
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求救声,夹杂着怪物的嘶吼和铃铛的脆响。我握紧怀里的水晶,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灾难——铃主虽然死了,但他的计划己经开始实施,听骨碎片成了混沌扩散的引子,用不了多久,整个秦岭都会被黑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