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铃被供奉在一座金色的佛塔里,塔尖的宝石与小三掌心的绿洲图案一模一样。
“漠铃曾被藏在佛塔。”小三指着壁画里的塔形,“前面应该有座佛塔遗址。”
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巨大的石窟中央立着座残破的佛塔,塔身布满弹孔,显然经历过战火,塔顶的宝石已经不见,只留下个空洞,与漠铃顶端的凹槽完全吻合。塔基周围的沙地上插着无数只经幡,幡尾的铜铃在风里作响,铃声中夹杂着细微的梵音。
“是‘铃音佛塔’。”吴迪摸着塔身上的梵文,认出其中几句是“镇邪”之意,“牵铃卫把漠铃藏在这里,用佛法压制它的力量。”
佛塔的地宫入口在塔基侧面,被一块巨大的黑石堵住,石上刻着梵文与铃纹的混合符咒。小三将漠铃按在符咒中央,红色宝石的光点重新凝聚,符咒突然亮起,黑石缓缓移开,露出下面的漆黑。
地宫里飘着股浓郁的酥油味,正中央的佛龛上摆着十几卷经卷,封面都画着漠铃的图案。用手电筒照去,经卷旁的沙地上躺着具近代的尸体,穿着民国的军装,手里攥着半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下一只新铃的位置——位于雪域的“冰铃寺”。
!年轻喇嘛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口,藏袍上沾满了血迹,手里捧着老喇嘛的经筒:“师父说,毒铃谷的守铃人是‘蛊铃师’,脾气古怪,你们要小心。”他将经筒递给小三,“这是用冰铃心做的,能驱百毒,或许能帮上忙。”
冰裂谷的方向传来冰层崩塌的巨响,显然是赵家余孽在垂死挣扎,但吴迪和小三都知道,现在不是追击的时候。冰铃寺的老喇嘛、年轻喇嘛的牺牲,还有冰川下潜藏的铃母邪魂,都在提醒他们,新七铃的秘密远比想象中更危险,赵家的阴谋也绝不止夺取铃铛那么简单。
小三握紧冰铃和经筒,融合铃在怀里轻轻震动,黑白漩涡中已经融入了冰铃的蓝色,变得更加复杂。吴迪胳膊上的铃铛疤痕与小三掌心的绿洲图案同时发亮,在冰面上投下两道光轨,像两条即将延伸向远方的路。
他们朝着冰洞深处走去,那里的冰层下隐约能看见条通道,通往南疆的方向。冰铃寺的酥油灯还在大殿里燃烧,蓝色的火焰映着老喇嘛的身影,像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守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风雪再次席卷冰铃寺,冰铃匾上的铜铃发出悠扬的响声,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又像是在吟唱一首关于守护与传承的古老歌谣。小三知道,毒铃谷的蛊铃师、毒藤缠绕的新铃、潜伏在暗处的赵家余孽……无数的考验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因为融合铃在握,因为身边有吴迪同行,因为老喇嘛和年轻喇嘛的牺牲,因为那些刻在冰面上的藏文、那些在风雪中颤动的经幡、那些为守护新七铃而付出生命的守铃人,都在推着他往前走。
冰洞的尽头透出温暖的光,与冰川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那是南疆毒铃谷的方向。小三能感觉到,冰铃的蓝光正在与毒铃谷的气息产生微弱的共鸣,像是在与第三只新铃打招呼,又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故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