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牺牲,说不定就是为了压制这种污染。”
小三的手心泛起刺痛,融合铃的紫色纹路(代表毒铃)正在发烫,他能感觉到股熟悉的腥甜气息,与毒铃谷的瘴气同源,却更加浓郁,带着种绝望的死寂——显然是毒铃被污染到极致的气息。
走进绿色门户前,他们回头望了眼已净化的两个节点,红色与蓝色的光芒在黑洞中交织,像两道守护的屏障。铃狐不知何时出现在光膜边缘,尾巴上的铃铛对着绿色节点轻响,像是在预警。
“小心蛊铃师的记忆。”小三想起毒铃谷女子袖口的铃蛊,“她的牺牲可能不是结束,而是污染的开始。”
绿色门户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不是万毒窟,是片盛开的紫色花海,每朵花都长着铃形花瓣,花心却嵌着只微型的蛊虫,虫体正在啃噬花瓣,留下铃形的缺口。毒铃的原始虚影就立在花海中央,铃身的毒藤纹里缠着只巨大的母铃蛊,蛊虫的口器正往铃身注入黑色的毒液。
“是‘噬铃花’。”吴迪用刺铃拨开一朵花,花瓣的断口渗出紫色的汁液,落在地上,竟长出新的毒藤,“这些花是母铃蛊的卵囊,毒铃的污染,是母铃蛊与铃的共生关系失衡造成的。”
花海深处传来铃铛的轻响,蛊铃师的虚影从花丛中走出,她的铃瞳里嵌着只毒铃,正对着母铃蛊念诵着什么。母铃蛊听到声音,注入毒液的速度加快,毒铃的虚影开始变黑,花瓣上的蛊虫纷纷抬头,露出铃形的口器,朝着两人爬来。
“她在干什么?”小三愣住了,画面与记忆中保护毒铃的蛊铃师截然不同,“她好像在……加速污染?”
融合铃突然射出紫色光芒,击中蛊铃师的虚影。画面瞬间切换:蛊铃师跪在万毒窟,面前的毒铃上半正在被母铃蛊污染,她的铃瞳里闪过挣扎,最终将自己的血滴在铃上——不是净化,而是用自身的蛊力与污染对抗,形成种危险的平衡。
“是‘以毒攻毒’。”吴迪终于明白,“她不是在加速污染,是在用自己的命做容器,将母铃蛊的邪性锁在毒铃里。”
蛊铃师的虚影看着画面,突然举起银铃,花海中的噬铃花纷纷合拢,将蛊虫包裹其中。母铃蛊发出愤怒的嘶鸣,毒铃的虚影突然爆发出紫色的光芒,铃身的毒藤纹逆向生长,将母铃蛊缠成茧,与噬铃花一起化作紫色的光点,融入毒铃。
绿色节点的光芒亮起,与前两个节点组成“水火毒”图案。两人被推出门户时,小三的掌心多了道紫色的印记,与毒铃谷女子袖口的铃蛊纹一模一样——显然是蛊铃师的力量通过融合铃传递给了他。
剩下的四个节点中,白色节点(冰铃)的光芒开始闪烁,铃身的冰川纹里隐约能看见冻铃尸的影子。小三知道,冰铃的污染记忆必然与冰铃寺有关,老喇嘛的牺牲背后,可能藏着更残酷的真相。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因为三个节点的净化让融合铃的力量更强,因为吴迪臂上的疤痕与已亮的三道纹路产生共鸣,因为铃狐的预警带着守护的意味,更因为那些在记忆中牺牲的守铃人——他们的痛苦与信念,都化作了净化污染的力量。
白色节点的光芒越来越近,冰铃的虚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铃身的冰川纹里,似乎冻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冰铃寺的老喇嘛。小三握紧融合铃,紫色纹路的刺痛尚未消退,白色纹路(冰铃)的寒意已开始蔓延。
故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