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期到了!”
夜枭吓得连连后退,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狞笑道:“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咱们同归于尽!”他朝着导火索跑去,想要点燃炸药。
吴忧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夜枭虽然断了半截手指,力气却很大,死死地掐住了吴忧的脖子。
“咳咳……”吴忧的脸涨得通红,眼看就要窒息。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弯刀往夜枭的小腹刺去。
“啊!”夜枭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吴忧趁机翻身而起,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鲜血喷涌而出,夜枭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他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吴忧喘着粗气,看着夜枭的尸体,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感,只有一片空落落的疼。他想起阿秀,想起父亲,想起那些牺牲的人,他们的仇报了,可他们却再也回不来了。
“吴公子,快走!炸药要炸了!”阿吉大喊着,拉着他往谷外跑。
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凌云窟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吴忧回头望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那些武器虽然没能带出来,但至少没落在清兵手里,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走出回音谷,前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远处隐约能看到湖广巡抚府的城墙。吴忧知道,夜枭虽然死了,但清兵还在,复明大业还远远没有完成。
“接下来去哪?”阿吉问道。
吴忧望向远方,那里云雾缭绕,依旧看不真切。但他知道,他们不能停下。
“去巡抚府。”他握紧手里的火枪,眼神坚定,“夜枭死了,还有更多的汉奸走狗。咱们要让他们知道,汉人和苗人不是好欺负的!”
阿吉和同伴们纷纷点头,眼神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们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首延伸到路的尽头,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前路依旧漫长,危险重重,但吴忧知道,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还在往前走,就总有一天能看到胜利的曙光。他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湖广巡抚府的城墙在暮色中泛着青灰色,垛口上的清兵背着鸟铳来回踱步,铠甲上的铜钉在残阳下闪着冷光。吴忧伏在城外三里地的芦苇丛里,手里的火枪被露水打湿,枪身冰凉。阿吉和三个苗家猎手趴在他身边,嘴里叼着草根,眼睛死死盯着城门——那里挂着串人头,头发被风吹得乱舞,其中一颗正是夜枭的,脸皮被剥了半边,看着格外狰狞。
“狗鞑子故意的。”阿吉低声啐了口,手里的弩箭在草叶间摩擦出轻响,“挂着夜枭的头,是想告诉咱们,归顺也是死。”
吴忧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怀里的半张地图。夜枭死后,他们从他怀里搜出了另一半,拼在一起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藏宝图,而是巡抚府的布防图,上面用朱砂标着粮仓、军械库,还有巡抚的卧房。最显眼的是西北角那座孤零零的箭楼,旁边写着“密道”二字。
“等子时。”他看了眼天上的月牙,“巡夜的换班时,咱们从箭楼摸进去。”
阿吉点点头,从竹篓里掏出块烤熟的野兔肉,塞给吴忧:“垫垫肚子,夜里才有劲干活。”
兔肉带着烟火气,韧劲十足。吴忧嚼着肉,想起阿秀烤的红薯,甜得能渗进骨头里。他把骨头埋进土里,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个总爱笑的姑娘近一点。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城门上的灯笼突然灭了一半。换班的清兵骂骂咧咧地走下城楼,接班的还在打哈欠。吴忧对着阿吉做了个手势,五人像狸猫似的窜出芦苇丛,贴着城墙根往箭楼摸去。
箭楼的木门虚掩着,门轴上的铁锈在月光下泛着白。吴忧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楼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来过。他示意阿吉守在门口,自己带着另外两个苗人往上爬,每一步都踩在楼梯边缘,避免发出声响。
箭楼顶层的角落里果然有个暗门,锁早就锈死了。吴忧掏出开山符,用刀背刮下些朱砂粉末,撒在锁眼里,又往里面灌了些桐油。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握住锁柄轻轻一拧,“咔哒”一声,暗门开了。,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下面是条狭窄的密道,仅容一人爬行。吴忧打头,后面跟着两个苗人,彼此用绳子系着腰,像串在绳上的蚂蚱。密道里又潮又黑,不时有老鼠从脚边窜过,窸窣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
爬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突然透出微光。吴忧示意众人停下,自己悄悄扒开密道尽头的石板——下面竟是间柴房,几个清兵正围着酒坛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