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吃痛,发出声沉闷的咆哮,缩回了水里。
“是玄龟!”吴忧认出那爪子的形状,与昆明池遇到的玄龟一模一样,只是这只的背甲上布满了箭簇和刀痕,显然经历过不少战斗,“它在守护碎片。”
玄龟的脑袋再次探出水面,这次吴忧看清楚了,它的背甲中央嵌着半只青铜鼎,鼎身的铭文是汉代的隶书,写着“青州鼎,镇东方”。鼎耳上缠着根铁链,链尾拴在崖壁的石笋上,显然是玄龟主动将碎片固定在身上,防止被人夺走。
“它好像通人性。”陈默突然从背包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掰碎了扔进水里。玄龟的鼻孔喷出两道水柱,似乎在表达不满,但并没有再次发起攻击,只是用那双绿豆大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吴忧突然想起《雍州鼎记》里的记载:“九州鼎各有灵物守护,青州为玄龟,性忠烈,护鼎不避水火。”他收起镇煞剑,对着玄龟拱了拱手:“我们取鼎并非为己用,而是为了封印血煞,还天下太平。”
玄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突然潜入水底,再浮上来时,背甲上的青铜鼎己经转到了面对他们的方向,铁链也松动了些。吴忧趁机抓住鼎耳,轻轻一拽,半只鼎便从背甲上脱落,玄龟的背甲上留下个深深的凹痕,显然嵌了很多年。
碎片入手的瞬间,吴忧胸口的伤疤突然发烫,九鼎虚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青州的位置亮起了红光。他将碎片递给陈默,注意到鼎身的缺口形状与之前找到的第九只鼎碎片严丝合缝,显然只要集齐所有碎片,就能拼成完整的九鼎。
玄龟突然发出声悠长的鸣叫,朝着山涧深处游去,水面上留下串气泡,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吴忧顺着气泡的轨迹望去,涧底的黑暗中隐约有光在闪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下面还有东西。”陈默的手电照向深处,光线下能看见些散落的白骨,其中一具的手里攥着个青铜令牌,上面刻着血煞教的太阳鸟纹,“是血煞教的人,看来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就在这时,断崖上方传来脚步声,有人在上面喊:“找到他们了!在下面!”是血煞教的声音,还带着回音。
吴忧迅速将碎片塞进背包,拽着陈默往山涧深处游去。玄龟的鸣叫突然变得急促,水面下掀起股暗流,将他们往深处推送。身后的箭簇呼啸着扎进水里,激起串水花,显然黑袍人己经开始射箭。
山涧的尽头是个溶洞,洞口被茂密的水草遮挡,玄龟用背甲撞开水草,将他们推进洞里。溶洞里的钟乳石在手电光下泛着莹白,其中一根石笋的形状与青铜鼎的耳柄完全吻合,上面刻着行秦篆:“东抵碣石,北望幽州”——是下一块碎片的位置,在幽州的碣石。
“玄龟在帮我们。”陈默抚摸着石笋上的刻字,上面还沾着些湿润的青苔,显然是刚被玄龟舔舐过,“它知道血煞教的人还在上面,特意为我们开辟了逃生的路。”
溶洞的另一端连着条地下河,水流平缓,水面上漂浮着些腐朽的木片,像是古代的船只残骸。吴忧用登山绳做了个简易的筏子,载着两人顺流而下,身后的溶洞入口传来爆炸声,显然黑袍人在用炸药炸开洞口。
“幽州的碣石在河北秦皇岛。”陈默展开地图,手指划过渤海湾的位置,“那里是古代的碣石宫遗址,秦始皇曾在那里刻石记功,很可能把第三块碎片藏在了石碑下。”
地下河的水流越来越急,前方的黑暗中传来隐约的涛声。吴忧知道,他们正在靠近渤海,玄龟将他们引向了通往幽州的水路。他握紧胸前的青铜碎片,鼎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是在提醒着他任务的艰巨。
筏子冲出地下河时,正好撞上渤海的潮汐,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股熟悉的铁锈味——与黑石关洛河的味道一模一样。远处的海面上,艘渔船正在收网,船头插着面褪色的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是当地的渔民。”陈默认出船身上的“冀渔”编号,“我们可以坐船去碣石宫。”
渔船靠近时,老渔民看见他们湿漉漉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又是来寻那‘海眼’的吧?前几天也有群穿黑袍的人来问,说要找什么‘镇石’,被我赶走了。”
他的船舱里放着块黑色的石头,表面布满了孔洞,像是被海水侵蚀过。吴忧认出那是碣石的玄武岩,上面的孔洞形状与青铜鼎的底座凹槽隐隐相合:“大爷,您知道碣石宫遗址怎么走吗?”
老渔民突然警惕起来:“你们真是来考古的?那地方邪乎得很,每到月圆之夜,海面上就会冒红光,还能听见铜钟似的响声,老一辈说那是海里的‘镇石’在叫。”他指着远处的礁石群,“就在那片‘姜女石’后面,不过劝你们别去,上个月有个考古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