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子嗣,其余的研究...没有任何进展。
两年后,也许是见到希望而松懈,部分人悄无声息地死去,爆发的污秽让村民乱了一阵。
三年后,村民的眼又变得灰暗,我想,他们是发现了吧,柏格的妻子,是个贵族。
贵族,是血脉与名的传承,缺一不可。
柏格的妻子是无妄之村乃至黑苍山脉这区域唯一的贵族。
前些年贵族在大审判时几乎被杀绝,现在,哪里还有贵族能够拯救他们呢。
“村长,邪神之秽到底有无解法?总部的研究...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凯尔特,这个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来问。”
凯尔特沉默许久。
“是的,我们都知道,进入无妄之村时就知道,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但,你不能告诉我这个答案。”
我沉默了,凯尔特,你也撑不住了吗。
“也是因此,总部才告诉我们,所有法师都会研究解除秽染的技术,这给了我们希望。”
“尽管它如此虚幻,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它的虚假,可有了这个承诺,我们便可以选择相信。”
我叹息一声,凯尔特还在絮絮叨叨。
“那时我们谁都不知,我们的死亡究竟会带来什么。”
“现在我们已经死不起了。”
“我们步入这样的境地,为何总部却如此沉默?”
“凯尔特,我们不能让其他人进来村子,那会导致无尽的灾难。”
“灾厄会彻底扩散。”
凯尔特彻底沉默了,我也无话可说,我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呢。
凯尔特离开了,拖着腐朽的残躯。
“村长,我快撑不住了,我死后...麻烦你了。”
安特瑞拉撑着无神的双眼,她的眼睛已经破裂,充斥裂纹,溢出污秽,黑色的,丝丝缕缕,像是泪,像是灰。
仅存的视觉模糊不堪,不能让她正常视物。
“好。”
安特瑞拉也离开了,她的身体依然年轻,但这只是表象,她连走路都不顺畅了。
“村长,我们已经在这多少年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村长,我记得,我是最优秀的中级法师,我曾担任过许多职务,但最让我骄傲的,是最近的一次,我是除秽团指挥官!”
“村长,我好像有些后悔了,为什么我会成为这个村的村民?”
“村长,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村长?村长?村长你为什么不回我话?村长?!”
“霍尔斯,我很抱歉,以前的事我已经忘记。”
“我只是个村长。”
“村长?村长?呵呵呵哈哈哈哈!!村长?村长啊!哈哈哈!”
霍尔斯颠笑着离开了,他看起来很开心,像是重新回到少年。
第四年,安特瑞拉死了。
第五年,凯尔特死了。
第六年,默默无声的人,都死了。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死了,死了...死了好啊!都死才好啊!死了就不用再坚持了!”
“这苦难,终是...呜~,到了头啊!”
霍尔斯大哭大笑,从一个个无声的人前跑过,手高高地举起,挥舞着,他是在送别么?
霍尔斯,他还这样年轻,为什么死去的人里......没有他呢。
几十具尸体摆在我身前,我已认不得他们谁是谁。
一大批人死去,庞大的污染爆发,这一次,谁还能承担更多?
“村长,我只问一句,协会同不同意将剩下的贵族送来?”
在第一个村民意识到贵族的特殊之前,我便已知道,他们提出这个要求是早晚的事。
根据记载,最初的贵族是强者留下的血脉,后来,经过漫长时间发展,血脉成了一种修行的核心,贵族,便成了一个群体,一个种族。
所谓贵族,是一群凌驾于人之上的异类,若将贵族能抵抗污秽的信息透露出去,或许贵族又将死灰复燃。
“格里斯,外界已无贵族,协会穷搜大陆至今没有回复,你们不用再指望了。”
我根本没将这个消息上传,协会又怎可能回复。
贵族......那么多强者的血脉流传,凭什么只有贵族特殊?是谁在主导?这一切...是想让「贵族」复苏?
纵使毫无道理,但我还是有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