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魔，小玲肯定也不希望。”

信纸另一面，是写给其他人的话。

“同学们，我做了几十年的教师，一直坚信教育能救人，直到遇见你们，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你们在倾泻恶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还是个人，你们纵有千万种辩解的理由，但是曾经做过的事，伤害过的人也无法改变，这十年前后，我跟小玲的两条人命，如果还不能唤起你们心中的愧疚，那我便真的相信，这世上就是有滔天的罪恶无药可救。”

房间内的炸药已经被范老师清除了，韩丽翻看范老师的手机才发现他发给她的短信是定时发送的，在那之前他还给何欣妍发了一条“回头是岸”的信息，接着便悬梁自尽。

房间内的众人都沉默着，只有何欣妍伏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痛哭，好像是吧十年来压在心里的沉重全都释放出来。

警笛声从远到近的传来，午后的阳光炽热火辣，跟杜小玲离开的那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