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艾瑞一怔：“你对她做了什么？”

“呵呵......”

莉斯轻笑出声，那声音让艾瑞想起小时候，她哄自己喝药时的温柔语调，此刻却比淬了毒的刀刃还要锋利。

“艾瑞，没有我的允许，她活不下去，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们救不了她，就算是薄景州也不行......”

她笑了笑，继续说：“如果你想救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我身边，你始终是我的儿子，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背叛我的事，也可以忘记你曾拿枪对着我的脑袋，只要你真心回来，我可以摒弃前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做梦！”艾瑞愤怒地嘶吼。

己经被威胁过一次，他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走廊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两下，艾瑞冷静下来，语气带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莉斯，你对我只剩下威胁了吗？我对你己经没有了任何一丝感情，就算我回到你身边，也只会再次杀了你。”

莉斯骤然一顿。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甚至能听见莉斯愤怒的喘息声。

艾瑞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顾萱的样子，眼眶突然变红：“算我最后求你一次，不要伤害顾萱......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光，也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你如果真的还有一点良知，救救她，我会感激你......”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但若是你执迷不悟，非要杀了顾萱，我会恨你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你。”

滚烫的泪水砸下来，他的眼前模糊了。

一如他模糊不清的前路，仿佛人生再次陷入黑暗。

如果失去顾萱，他的世界再也不会亮了。

莉斯僵住了，在听到这句话后，慌乱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忙音刺得艾瑞耳膜生疼。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手机从上往下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