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

萧震霆沙哑的声音响起，己经没了往日的傲慢：“你妈怎么样了？你们都过得还好吗？”

萧衡宇双手插兜，倚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现在想装慈父了？”

萧震霆骤然一怔，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萧衡宇抬起脚，黑色皮鞋重重踏在水泥地上，他缓缓靠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让他敬畏又恐惧的男人，想起那份匿名文件上的字迹，想起自己身世的真相，胸腔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这些年，你把我当什么？奴隶？属下？还是你自私自利的复仇工具？”

萧震霆眯起浑浊的眼眸，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萧衡宇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冷笑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装吗？

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看到萧震霆瞬间的表情变化，他就己经确定了，那封匿名文件绝不是萧震霆寄给他的。

一来，萧震霆身陷囹圄，根本没那个能力在监狱里操控这一切，二来，萧震霆肯定不想让他知道身世，毕竟一旦真相大白，他就少了一个甘愿为他卖命的复仇工具。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萧震霆都不会主动揭开这个秘密。

这也意味着，想让他知道真相的，另有其人。

萧衡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愈发冰冷：“很早之前我就怀疑，我不是你的儿子。”

他顿了顿，盯着萧震霆骤然紧绷的身体，说，“于是我就去查了咱俩的DNA，果然不是，从那之后，我就开始调查自己的真实身份。”

萧震霆的瞳孔猛地收缩，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惶恐和害怕。

“你查到了？”萧震霆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还有不信。

他不信他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