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好疼。”
姜时愿忽而伸手揉了揉头,女声带着几分痛苦:“媒婆,快把头盖掀起,再这样下去我要喘不上气了!”
媒婆不假思索地拒绝:“尚未拜堂成亲,怎能掀起头盖?等拜堂成亲后,就更不需要掀盖头了。”
嗯?
姜时愿皱着眉。
媒婆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什么叫做拜堂成亲后更不需要掀盖头?难道拜堂后会发生其他事?
就算她戴着头盖,看不清周围的场景,也能够感受到周围流露着诡异的气息。
现在的局势很被动,她得将头盖摘掉,看到周围的场景后才能够决定下一步要如何打算。
至于成亲,连秘境的情况都没弄清楚,是绝不可能成亲的。
“稳婆,这个头盖挤到我的眼睛了,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再这样下去我连路都走不了,该如何拜堂成亲?倘若无法拜堂成亲,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姜时愿的话让媒婆迟疑了。
见媒婆一言不发,她佯装站不稳,整个人往媒婆身上压:“哎呀!我的眼睛被挤坏了,我看不到了!我要摔倒了,我没办法成亲了,我得去看大夫,想必与我成亲之人也不愿娶一个瞎子吧?”
既然头盖能戴上那就一定能摘掉。
她并不知要如何摘掉头盖,那就找其他人帮忙。
姜时愿虽然用不了灵力,但总归是金丹期修士,这一压媒婆有些受不住,咬牙切齿着:“落子无悔,小姐都已经坐上花轿,收下聘礼,这门亲必须结。
不能让一个头盖影响到小姐,老奴这就将头盖摘下。”
媒婆轻轻伸手摘下了头盖,看起来轻轻松松并无异样,换成姜时愿,不管如何使劲头盖都纹丝不动。
她也在此刻看清周围的景象。
此处一片荒凉,唯有邻近的大树上绑着两根红条略显喜气,干枯的树叶落了一地,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这些人长相似人非人,身上的肌肤白一块青一块,脸颊上都涂着厚重的胭脂,身旁的媒婆更是恐怖,打扮的花枝摇曳,头顶还佩戴着一朵红艳的大花。
“咳咳。”
不远处。
寒冰语一副丫鬟的装扮,将火盆放置一旁后,用力地咳嗽着,明显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姜时愿留意到了寒冰语,也在此刻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司漾。
司漾一身小厮的装扮,穿着普通的麻衣,俊朗的脸格外出众,他面色冰冷,视线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看向了姜时愿。
他想开口说话,又顾忌着什么,硬是将到嘴的话咽下。
“小姐,头盖已摘。”
媒婆谄媚地笑起,眼神犹如一把短小精悍的刀锐利而又冰冷,给人的感觉是在看待将死之人:“接下来该拜堂成亲了。”
管家模样的男人抱着一块灵牌,灵牌上绑着用红绳打成的花:“小姐请随我拜堂,许公子情况特殊,就由小的代劳帮忙拜堂。”
看到灵牌,姜时愿倒吸一口气。
要她和灵牌成亲?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成狗屁亲!”
冰冷愤怒的男声从人群中响起。
司漾忍无可忍,放下肩上的担子,迅速走了过来:“她不能嫁!”
睁眼后,他就成了小厮。
此处有强大的结界,这道结界会压制修士的修为,不管修为如何,进入此处后都无法动用灵力。
因此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做小厮应该做的事,和其他似人非人的东西一起抬着喜酒。
直到看到姜时愿一身红装,还要嫁给一块灵牌,他忍无可忍,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只想立马将这片秘境撕碎。
他虽被限制修为,但还能选择自爆,或多或少都会对秘境造成伤害,没准能把姜时愿送出秘境。
就算死,也不能看到她嫁给一块灵牌。
“你说什么?”
管家的视线亮起,竭力压制着心中的喜悦,嘴角不由上扬,大手一挥,手中出现了一条长鞭。
长鞭带着尖锐细密的长刺,上面萦绕着一团浓烈的黑气,这种黑气像是怨气堆积已久形成的。
管家扬起长鞭就想往司漾身上打,嘴里还在大声呵斥着:“区区小厮竟敢阻拦小姐成亲,我看你是活腻了!那我便按照家法处以鞭刑!”
“且慢!”
姜时愿挡在了司漾面前。
管家执着长鞭的手瞬间一顿,他想使劲却怎么也无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