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用度等,都远远超过郑家。
她也听闻,公主给了郑十三许多私产。
但,听说什么的,跟亲眼所见,还是有区别。
这么贵的冰,居然是郑迟自己庄子出产的?
每日里都有供应,那郑迟庄子的冰窖,到底有多大,才能储藏这么多的冰?
冰窖都这般大了,那田庄,只会更大啊。
京郊的田庄,不敢说寸土寸金,却也都是按照权势进行划分的。
很多良田,有钱都买不到。
似郑家,靠着安国公,才勉强购置了一个不足十顷地的小庄子。
这,已经是整个郑家在京城最大的田产了。
郑十三倒好,一个卑贱的庶女,还未出阁,就、就已经坐拥这么多的产业。
之前郑迟还在想,郑十三是靠着公主府、齐国公府的权势,才高攀上了瑞王府。
现在看来,瑞王府愿意娶郑十三做世子妃,未尝没有郑十三的嫁妆足够丰厚的原因啊!
“嗯!”
郑十三低着头,专注的做着花笺。
她不在乎郑迟的想法,更不会观察她的任何微表情。
这些年,她伺候九娘,尽心尽力,从未有过背叛。
九娘也从不亏待。
她名下,除了沂州的店铺、田庄外,在京城,亦有不少产业。
且,这些年,她将自己积攒的月例、赏钱等积蓄,全都交给了王棉。
王棉点石成金,她所做的生意,不敢说一本万利,却也都是能够日进斗金的摇钱树。
郑十三就跟在王姮、王棉身后,她们拿大头,她就小赚一把。
积少成多,几年下来,郑十三手中的财富,那是相当可观的。
就算不能让瑞王府“见钱眼开”,也能小小的震撼未来婆家一回。
至于郑家……呵呵,郑十三的资产,在几年前就超过郑家了。
楼太夫人承诺的仨瓜俩枣,郑十三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郑迟不知道郑十三真正的身家,但这庶孽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钱。
而能够做到“视金钱如粪土”,要么是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是真的不缺钱。
很明显,郑十三属于后者。
郑迟的心,再次被嫉妒、后悔等负面情绪啃食着。
“好个贱婢,过去你赌对了,跟对了主子,那又如何?”
“这一次,我会抢走你的一切。我、我再也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蠢事儿了!”
用力掐着掌心,郑迟最终下定了决心!
……
“噗!”
王姮正在吃茶,听到楼彧亲口所说的消息,禁不住一口茶汤喷了出来。
“郑家在暗中调查十三娘的私产?”
“瑞王府前去提亲的时候,除了十三娘,郑迟也在现场?”
这是什么骚操作?
郑家上下人等,脑子都被屎糊住了?
之前听楼彧说要派人去郑家打招呼,提醒他们别犯蠢的时候,王姮还觉得是多此一举。
因为在王姮想来,这桩婚事再明白不过——
瑞王府会求娶郑十三,一来是杨二十一郎喜欢,二来是郑十三是公主伴读,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楼彧搭了人情。
瑞王府要的只是郑十三这个人,而非什么郑氏女。
郑家却想搞替嫁这一套。他们自己蠢,居然还把旁人都当成傻子!
王姮越想越觉得可笑,一时都忘了擦拭嘴边、衣襟的水渍。
还是楼彧,掏出帕子,欺身向前,轻轻的为她擦着。
白色绣竹枝暗纹的锦帕,被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捏着,拂过了王姮的嘴唇。
轰!
明明只是擦嘴,如同小时候一般,可不知为何,王姮就是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是阿兄高大的身形太有压迫感,是那股带着雪山冷松的香味儿太诱惑,还是那种强烈的雄性气息太咄咄逼人……王姮说不出原因,就是莫名的心跳加速,耳朵绯红。
楼彧的狐狸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暗芒,小丫头似乎要开窍了。
或许,他该进行下一步了。
他要尽快让阿姮正视自己的心,他们已经有了名分,互生情愫也就顺理成章。
“阿姮,你怎么想?继续看戏?还是直接叫停?”
楼彧收起帕子,没有点破王姮的异样,而是继续闲聊。
作为主导一切的上位者,郑家在楼彧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还是叫停吧。”
若是任由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