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许多事,很不必听她的。”
楼彧捏紧大拇指上的摧决,压低声音,强势的说道。
“哦!好吧,我听阿兄的!”
王姮习惯的听楼彧的话,她乖乖的点头,丝毫都没有察觉,她此刻与楼彧的姿势有些暧昧。
王姮为了偷窥方便,弯着腰,探着头,楼彧则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楼彧也弯腰,一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负在身后。
远远看着,他仿佛将王姮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
楼彧的下巴,距离王姮的头顶,只有几寸的距离。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王姮的些许碎发被风吹动,拂过他的脸颊。
而他的鼻端,则被涌入浓郁的荔枝甜香。
咔嚓!
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响动。
原来竟是楼彧捏着摧决的手,用力太猛,硬生生将上好的羊脂白玉捏出了一道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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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彧的状态,微妙又矛盾。
他享受于怀中的柔软、甜香,身体早已本能的有了反应。
可他残存的理智又提醒他,不可逾矩,不可胡来……不能吓到小丫头。
因为楼彧不敢确定,一旦自己动了手,能否控制住自己。
倘或失控,那就是洪水决堤,就是天崩地裂。
“离得远些,我不能伤到阿姮,更不能暴露出本性,继而把她吓跑。”
“努力了这些日子,我好不容易才哄得阿姮同意,并慢慢习惯了与我亲近,我、我不能前功尽弃!”
那一丝丝的理智这般惊醒着他,催他远离,并将阿姮带出这处“是非之地”。
但,他又无比贪恋那荔枝甜香,以及若有似无的碰触
不远处的汤泉池里,一对男女还在嬉闹。
“……原来是橘子味儿的,甜香中带着微微的酸!这味道,竟是比果子都好吃!”
一个“吃”字,竟莫名的引人遐想。
“阿棉送我的,据说是京中最时兴的口脂。”
李明堂对于刚刚结识的好友,十分喜欢。
她不但能够亲切的称呼王棉为“阿棉”,提到阿棉时,语气里也是那种至交好友的亲密与信赖。
她喜欢阿棉,也就愿意接受阿棉的馈赠。
李明堂果然不是世人想象中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神医。
她可以不要名,却不会舍弃利。
对于贫苦百姓,她能够做到减免医药费。
而从富人、权贵那儿收来的高额诊金,她却不会施舍给穷人,更多的会用于自己所需。
她有善心,却不会一味的付出。
在某种程度上,她与王姮、王棉一样,先爱的、最爱的始终都是自己。
李明堂也是个颇为享受的人,不只是贪恋鱼水之欢,她还喜好锦衣玉食,喜欢梳妆打扮。
她一边戏水,一边与宠爱的小护卫讨论着口脂的味道,并时不时的让对方也品尝一番。
“咦?李明堂也用了阿棉送的口脂?”
“阿兄,我也用了哦!”
“她是甜橙味儿的,我是樱桃味儿的。”
王姮听到与自己有些关系的话题,便赶忙冲着楼彧显摆。
她为了能够让楼彧看到自己的口脂,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只是,她与楼彧的距离太近了。
王姮的动作又略有些大,她回头的时候,嘴唇正好扫过楼彧的脖子。
喉结处的一抹红痣,却被印上了殷红的唇印。
楼彧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本就因为那抹恼人的荔枝甜香弄得身体僵硬,神经紧绷。
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对于他来说,都是足以将他摧毁的雷霆暴击。
楼彧的所有感官,都被无限的放大、放大、放大。
好、柔软啊!
触感过后,则是更加浓郁的甜香。
除了原本就有的荔枝味儿,还有王姮所说的樱桃味儿。
樱桃,也是甜的。
咚!
咚咚!
楼彧恍惚间,听到了宛若擂鼓的心跳声。
浑身的血液全都冲到了头顶。
嗡!
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发出了剧烈的轰鸣,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
而让弦崩断的契机来了——
王姮也愣住了,她居然碰到了楼彧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