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渊打架，结果被湛渊揍成那样。”

“……”

言姝嘴角猛地抽了两下，看向那眼眶红红的阿夜，手里的筷子默默重新抓在手中。

直接不搭理了。

阿夜看她这反应，眼睛瞬间瞪圆，委屈劲儿直接飙满——

他嗖地一下窜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都带着点鼻音：“姝姝……你真的不关心我吗？”

言姝夹菜的手一顿，面无表情：“……”

“我都被打成那样了！”阿夜抬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还没完全退下去的乌青，一副“我很惨”的模样，凑得更近了，鼻尖都快贴上来了，“姝姝你这么狠心？”

言姝嘴角抽了抽，缓缓低头咬了一口饭。

“……谁让你先动手的？”

阿夜：“……”

他一噎。

那双眼睛立马更红了，声音也软了：“可他抢你……我不高兴。”

言姝：“……”

你不高兴就动手？！

她努力压住笑意，转头瞥了他一眼：“再闹，以后你都别碰我。”

阿夜：“！！”

他立马噤声，坐得笔直，整个人都蔫了，只是小声哼哼：“你现在就只心疼他，呜……”

阿夜原本还低着头装可怜，小声哼哼，灰白色的瞳子里泛着浓郁的委屈。

言姝看着这副模样，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抽了块帕子擦了擦手，抬手在他那块乌青的脸颊轻轻摸了摸。

阿夜身体一僵，耳根“唰”地一下红了，眼神瞬间变得亮晶晶的，整个人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直挺挺地盯着她，连气都忘了喘。

“乖一点，嗯？”言姝低头看着他，声音不自觉柔了几分，指尖轻轻按着那处乌青，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宠溺，“你这张脸这么好看，要是受了伤，我也会心疼的。”

阿夜：“……”

他瞳孔震颤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某个软肋，整个人仿佛都融化了。

下一秒，他猛地蹭了上来，抱住她的腰，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雀跃：“姝姝你心疼我……你还是最喜欢我的！”

言姝：“……”

“别蹭，饭都被你蹭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