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褚广吉一时之间竟也被噎得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张了张嘴,却没再说出话来。
褚华堂见状,眼神往华清身边的冰儿身上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这小子说不定是打着什么歪主意呢,指不定是想让这个丫鬟替他去参加比赛呀。”
“毕竟他那点本事,自己心里能没点数嘛。”
褚广吉一听这话,那原本就有些皱着的老眉微微一动,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赶忙说道:
“这可不行,这山庄大比哪有让人代打的道理,那成何体统?”
华清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褚华堂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冷哼一声:
“哼,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净在这儿瞎揣测了。”
“五家老,我今儿个把话撂这儿了,这名我是报定了。”
“你要是非得阻拦我,那你就去找我爹说去吧,我可不怕这些。”
说罢,华清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冰儿扬长而去。
那背影透着一股子倔强与不羁,只留下褚广吉和褚华堂等人站在原地,一脸无奈又气愤的模样。
褚广吉匆匆步入褚子腾的书房:
“庄主,您快去管管你的好大儿吧。”
“他要报名山庄大比。”
褚子腾听后目光一亮:
“管?为什么要管?”
“这是好事啊,说明我儿终于想通,要努力上进了。”
“……”褚广吉叹了一口气:
“庄主,俗话说知子莫如父。”
“华清的剑术是什么水平,难道有人比您更清楚吗?”
“到时上了场,他可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丢人。”
“丢的可不只是他自己的脸,还有您的脸和山庄的脸。”
褚子腾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试问世人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我就这一个儿子嘛,纵容一点也就纵容了,哪怕丢了人,只要他真心上进,也是大喜事一件。”
“华清好不容易上进一回,我们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嘛,对不对?”
褚广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您是庄主,您说了算。”
老庄主褚万山和老婆正在屋里吃着,见褚华堂走了进来,忙招呼他道:
“堂儿,吃饭了没有?”
“来人,添双筷子。”
褚华堂殷勤地拎起酒壶,为他斟满一杯酒,随后挨着坐下:
“爷爷,您说可笑不可笑?”
“华清那小子居然报名参加大比。”
褚万山还没发话,老太太倒先开了口:
“哟,太阳居然打西边升起来了,清儿居然也有了争雄之心。”
褚万山冷哼了一声:
“争个屁的雄,就那他三角猫功夫,第一轮就得淘汰,纯粹丢人现眼。”
老太太笑了笑: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不是说清儿剑道天赋很高吗?”
“说不定近来潜心练剑,大有长进呢。”
褚万山摇头叹息了一声:
“他要真上进,也不用等到如今十五六岁。”
“清儿打小苦练剑术的话,估计现在不会比堂儿逊色。”
褚华堂听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阴霾。
他本来的意思,是想让褚万山劝阻华清参加山庄大比。
可华清毕竟是在二老膝下长大的,二老对他颇为宠溺,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
夜空中,一弯残月高悬。
清冷的光辉洒在大地上,四下里一片寂静,唯有断断续续的蛐蛐声与蛙鸣声交织。
一个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翻墙入院,朝着冰儿的寝室飞去。
他悄然无声地落在一扇窗户之后,微微倾身,侧耳细听屋内的动静。
冰儿的呼吸声细微,却仍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确定她已入睡,黑衣人遂小心翼翼地拨开了门栓,蹑手蹑脚地走到冰儿床前。
正当他伸出手欲拍晕冰儿之际,突然,一道寒光乍现,剑影如电,直刺他的面门。
黑衣人悚然一惊,急忙向后跃开数尺。
此时,冰儿手持长剑,赤着一双玉足跃下床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少爷所料不差,今夜果真有采花贼出没。”
“哼!无耻淫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要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