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的声音依旧在会场内回荡,激昂而悲愤:
“但这还不是全部!”
他再次操作平板电脑,展示出一组聊天记录的恢复文档,“大家请看,在日常的交流中,陈教授又是如何对我进行精神打压的。”
屏幕上,陈明远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刺目地呈现着:
“这点难题都克服不了,还想搞科研?”
“别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了不起,离了我的指导,你什么都不是!”
台下众人看到这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陈明远的眼神里已满是鄙夷与愤怒。
华清的手指继续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大屏幕随即切换成实验室服务器后台的访问日志。
红色标记的ip地址像一串串带血的锁链,将陈明远的罪证牢牢钉死。
“2021年3月14日凌晨2点17分,陈明远教授的终端机访问了加密文件夹qt-273。”
华清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
“而当时我正因急性阑尾炎住院——这是医院的电子病历。”
两份电子档案并排呈现,时间戳严丝合缝。
会场后排突然站起几个身影。
一位也曾被陈明远剥削打压的男同学手持专业摄像机,镜头正对主席台。
张校长见状,刚想示意保安就被李教授按住肩膀,低声说道:
“校长,这可是全网直播。”
“你...你这是诽谤!”陈明远终于找到空隙,颤抖着指向大屏幕:
“这些数据完全可以伪造!”
“问得好。”华清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所以在收集电子证据时,我特意保留了区块链存证。”
屏幕切换至国家电子证据保全中心的认证页面,每条证据都带着独一无二的哈希值:
“需要我现在联系公证处吗?”
会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前排几位院士交换眼神,资历最深的柳院士摘下老花镜,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年轻人不仅准备了铁证,连司法程序都考虑周全——这是要置陈明远于死地。
“说到伪造...”华清突然调出陈明远团队最新论文的数据包:
“这些所谓‘突破性成果’的原始数据,采样间隔全部精确到0.0001秒。”
他放大某个波形图的局部:
“但在量子隧穿实验中,我们的设备时间精度最高只有0.01秒。”
观众席炸开惊呼。
几位物理学家猛地起身,眼镜几乎贴到屏幕上。
这种数据造假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破绽,在专业人士眼中就像白纸上的墨迹般刺眼。
“不可能!”陈明远撞开座椅冲上讲台,西装下摆挂翻了矿泉水瓶。
他疯狂点击着触控屏:
“这些数据明明...”
声音戛然而止,冷汗顺着鼻尖滴在触摸屏上——他亲手修改的时间参数,此刻正像嘲笑他的鬼脸。
“明明被我复原了真实版本?”华清从西装内袋掏出u盘:
“需要我现在导入原始数据吗?”
他转头看向学术委员会:
“或者请第三方专家现场验证?”
会场穹顶的射灯突然暗下。
千机操控的投影系统自动播放起监控录像:
深夜的实验室里,陈明远将移动硬盘插入华清的电脑。
画面快进到第二天,这位教授又在院长办公室,指着论文手稿对某位领导比划手势。
“去年你评长江学者的材料里...”华清的声音突然哽咽:
“有七成图表出自我被格式化的硬盘。”
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不知哪位女学者突然高喊:
“学术败类!”
这声呐喊如同导火索,愤怒的声浪几乎掀翻会议厅的穹顶。
保安们组成人墙,却挡不住记者们疯长的镜头。
“安静!”张校长缓缓起身,灰白鬓角在追光灯下闪着银芒:
“林华清同学,你说有证人?”
后排幕布应声拉开。
苏然扶着一位坐轮椅的女生出现在聚光灯下,她膝盖上摊着泛黄的实验记录本。
“我是陈教授带的第一个博士生。”
女生举起残缺的右手,小指处空荡荡的:
“七年前我拒绝交出新型超导材料配方,这双手就‘意外’被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