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歌望向柯容的侧脸，他苍白的脸上此刻被前方的红光映得通红，这使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人的生气。其实这种完全仿制人类的机器人做不出丰富的脸部表情，他们就像是一具具会动的行尸走肉，这也是绝大多数仿生机器人的通病。

“支持？我还能怎么办，我自己都已经成为了机器人，在我苏醒的那一刻，就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你懂吗？”柯容自嘲道，僵硬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些机器人已经被清空了脑部信息，他们只是一具空壳，所以你也不用心疼他们的下场，机器人的结局本来就是被销毁，这里便是我们最后的归宿。”

织歌的身躯微微颤了一下，喃喃道：“死亡是不是很痛苦，我好像从来没有体会到疼痛，因为我没有任何痛觉，从来都没有。”

“死亡当然痛苦，全身被灼烧，皮肤像是被生生撕下来，骨头像是被生生拆散，整个人被炸成碎末，你说痛不痛苦？”

听柯容这么一形容，织歌的脸色骤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仿佛这些痛苦此刻正要发生在她身上。

“走吧，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在前面。”柯容说道，带着织歌继续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