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田月娥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沈鸿煊还站在后面呢。
她猛一扭头,就见沈鸿煊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见田月娥看过来,他一扭头,就走了出去。
刚才的画面,沈鸿煊自然看到了。
特别是听到爱人的话后,他就……更想揍那小子!
早就说过,那小子对他家闺女就没安好心,现在,终于让他如愿以偿了,昨天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他了呢?
后悔!
田月娥小小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慧茹啊,其实我觉得吧,现在孩子什么都不懂,等闺女回来后,你得教教她。”
“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得教会她怎么去洞房,再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
“要说,闺女长这么大了,这种事吧我真从来没有和她提过。”
“这件事,得教,万一啥都不懂,闹出笑话咋整?”说到这个,田月娥就讲起了屯子里一件趣事儿,“可不能像老张家那儿子儿媳那样的。”
“小两口看着都挺聪明的,结果结婚了好几年也不见怀孕,于是,老张婆子就带着儿媳妇去检查,结果,慧茹你猜是个啥情况?”
“啥情况?”林慧茹好奇地问。
“结果到了医院一检查呢,医生说,那小媳妇儿,还是个处呢。”
“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田月娥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慧茹跟着笑了,“只是,”她纳闷得不得了,“都结婚好几年了,那咋还是个处呢?没洞房啊?”
“洞房啦!”田月娥趴在林慧茹耳边,压低了声音,“就是,走错了道儿,你说招笑不招笑……”
“噗……”
这会儿,林慧茹再也忍不住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结过婚的女人真是什么都能说,傻翠花在这边听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笑罢了,又一起扒着窗户往外瞧。
田月娥继续说:“所以咱们可不能让人家笑话,这洞房里的事呀,慧茹你得教。”
“这个,”怎么教呀?关键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林慧茹脸皮也是微微一红,“要不,月娥,这件事还是你教吧,你比我会说,我怕我教不好。”
“你可不知道,我当初就是什么都不懂,和鸿煊结婚那会,那天洞房的时候,哎呀妈呀,不说了,反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教!”
“好好好,我教我教。”田月娥看着她,一时间哭笑不得,然后,自己也犯了难,“可这件事怎么办啊?说不出口。”
“要不,”她突然扭头看向傻翠花。
见傻翠花正咧嘴在笑,田月娥突然说:“要不这件事还是让翠花教吧,”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是,“这种事儿,她也懂。”
毕竟,孩子都生出来了。
“咿,我看行。”林慧茹也看向傻翠花,眼里全是期待,“翠花,你是嫂子
你得教。”
田月娥和林慧茹一起看向傻翠花,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就觉得吧,这种事儿,正常人还真说不出口,那就让傻翠花去说,教她怎么说就行了。
毕竟,傻子说话,说啥都没事儿。
这种事,没羞没臊,没皮没脸地说,比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说明白好多了。
“啊?我?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傻翠花从来没有被别人如此信任过。
第一次看到婆婆眼里,看着她发光,这可把傻翠花给高兴坏了。
门口,沈鸿煊直挠头。
让一个傻子,教闺女洞房?
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呢!
在去往民政局路上,陆川高兴得像个孩子,时而放声高歌,时而疯癫跳跃。
这一路上,道边的树叶可遭了殃,有好几次,夏红旗就发现,在陆川跳起来的时候,树叶一片一片落下来。
枝头上的小鸟“哗啦”一声,惊飞了一片。
“喂,”夏红旗很无奈,她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越发疯癫。
到了最后,他连走道姿势都变得很不正经起来。
双腿开心到劈叉,走路摇摇摆摆。
总之就是高兴让他手舞足蹈,没个正形,看上去似乎全身每个细胞都变得快乐起来。
夏红旗一次又一次被他逗笑。
快乐是会被感染的,看着他那么开心,夏红旗心情也像是放飞的鸟儿,开心,愉快。
今天天气真好,蓝天白云,清风徐徐,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碧绿的叶子在风中翻滚,仿佛一片绿色海洋。
远处青山连绵起伏,近处的庄稼地里是上早工劳作的社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