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旗,有你的信!”
冬日的午后,阳光很暖,夏红旗正弯腰整理着盆里待晾晒的衣物。
就在这时,院门外邮递员扯着嗓子的呼喊声骤然响起:“北京来的。”
听到声音,她手中的动作猛地一停,连忙转身,快步朝着院门奔去。
就见推着自行车的邮递员正笑着看向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好的,谢谢。”
接过信件的瞬间,信封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迹,让她的心暖了一下
——
是母亲林慧茹的来信。
见子如面,刹那间,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
林慧茹回北京已有好些时日,可对女儿的思念却如窖藏的美酒,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醇厚浓烈。
于是,她饱含深情地写下了这封信,将对女儿的牵挂与思念,都融入到了字里行间。
夏红旗拿着信,转身回了小院,正小心翼翼地拆着信封。
突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我的信没?”
是林承良的母亲张丽华的声音。
“有有有。”
邮递员刚要骑上自行车继续送信,见了张丽华又下了车。
“张丽华对吧?喏,你的——”
“好的,谢谢谢谢,承良他终于来信了!”看到那封信,张丽华如释重负。
听到林承良三个字,夏红旗正在拆信封的手顿了一下,她转身就冲着外面走去。
就见邮递员已经骑着车走了。
而门口胡同边,张丽华正站在那里,一脸喜悦地拆着林承良的来信。
她很激动,满脸喜悦。
“婶子,”夏红旗拿着信封走近了,“你儿子林承良他有消息了啊?”
“是啊是啊,哎呀,走了这么久,他要是再不来个信,我可要急死了。”
张丽华边说边飞快地拆着信封,取出了信件。
夏红旗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一勾,“那他信上说什么呢?带着宁梅香走了这么久,是不是,女人都该怀孕有孩子了吧?”
“啥?”
听到这话,正在看信的张丽华猛地扭头,看向夏红旗。
看着夏红旗一脸嘲讽,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噢,没有,红旗你别误会,承良他就是出去散散心,呃,那个,那个……”
“你可千万不要把在荷香面前乱说什么,林承良很快就要回来了,他说了,回来后,就去找荷香道歉。”
“呵呵。”
夏红旗呵呵了两声,也不再说什么。
她能在荷香面前说什么。
荷香现在就在供销社隔壁上班,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林承良带着宁梅香一走这么多久,在外面潇洒地过上了小日子。
居然好几个月了不回来一趟,就这么冷着荷香。
还真是想过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日子呢。
荷香都快要生了。
这林承良就像是死在外面一样。
简直不是人。
不过,听说林承良快要回来了,夏红旗撇了一下唇。
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红旗,”见她什么不说就走了,张丽华着急了。
她连忙冲过来,一把拽着了夏红旗的胳膊,压低哀求:“红旗呀,我知道你和荷香好,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在荷香面前乱说话。”
“林承良他真的后悔了,他在信里交代我好好照顾荷香呢。”
“呵,”夏红旗笑了,“婶子,你放心我,我保证不会多说什么的。”
“现在,荷香姐她早已经铁定了信,要等你儿子回来和他离婚。”
“荷香姐也快生了,等林承良回来后,你就劝着你儿子去荷香那边一趟。”
“让他们好好地把婚给离了吧,到时候,可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想着荷香那肚子,夏红旗摇摇头走开了。
见张丽华还想说什么,夏红旗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把院子门给关上了。
回到屋子,她飞快地打开信封,取出母亲的信件。
母亲那熟悉而亲切的话语,如同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淌入她的心田。
信中,林慧茹告诉女儿,北京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一切都很好。
她的爸爸沈鸿煊官复原职后,工作依旧出色,一家人都为此感到欣慰和喜悦。
提及爷爷时。
林慧茹说爷爷的身体十分硬朗,精神矍铄,每天依旧会在院子里晒太阳、下棋,享受着惬意的晚年时光。
只是,老爷子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