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虽然行动日益不便,但她的热情却丝毫不减,每天都在杂货铺里忙得不亦乐乎。
紧邻夜枭壹号杂货铺,就是红旗大药房。
药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老佟大部分时间都守在药膳铺里。
店里还雇了一位懂医术的人,为小镇的居民们提供着医疗服务。
荷香与老佟是邻居,平日里,只要荷香扯着嗓子喊一嗓子,“老佟,过来帮忙。”
老佟总会立刻回应,“嗳”
的一声,迅速出现在她的身边。
荷香性格大大咧咧,为人爽朗,每天都是嘻嘻哈哈的,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她烦恼的事情。
而老佟也是个特别善谈的人,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们一个忙着杂货铺的生意,一个守着药铺的事务,偶尔抽空聊上几句。
从家长里短到人生理想,合作起来十分默契,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日子就像潺潺的流水,缓缓地向前流淌着。
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老佟对荷香的感情悄然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超越了普通友情的情感。
如同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却又深刻无比。
这一切,都被经常过来帮忙带孩子的张丽华看在了眼里。
张丽华是个善良的婆婆,她心疼荷香即将临盆,还操持着杂货铺,所以经常过来帮忙。
然而,每次当她看到老佟出现在荷香的杂货铺,又是归拢东西,又是帮忙打扫院子,心里就感到特别不舒服。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毕竟,荷香这些日子一直带着孩子在镇上生活,她真担心荷香会和老佟处出感情来。
这一天,张丽华又早早来到了杂货铺。
一进门,她就看到老佟正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店铺。
张丽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荷香啊,那个老佟,咋没事总来呢?”
荷香正忙着整理货架上的商品,听到张丽华的话,不禁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让你来了吗?你要是看不惯,你可以不来啊,我也没有求着你过来帮我带孩子。”
荷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她继续说道,“老佟他帮着打扫院子不正常吗?他是夜枭商铺的二掌柜,这镇上的几家铺子,他都得勤看着,他过来,也不是专门帮我,这也是他的责任。”
当初,夏红旗和陆川把这间杂货铺交给荷香的时候,就说过相关的事情。
最初,夏红旗是想给荷香提供产品,让她单干,自己和陆川只赚些批发利润。
可是,这生意场上的门道太多,荷香觉得自己现在还无法独自承担。
再加上,她既要照顾孩子,又怀着身孕,实在不想劳心劳神。
于是,她便对夏红旗说:“要不红旗,你不也是要雇人吗,你就权当雇我了,在我生下孩子之前,我就拿工资吧,以后,我要是能行,我再另起炉灶。”
夏红旗听后,笑着点头,“也行,那荷香姐,就给你开一个月
38
元的工资吧,要是生意好了,年底还有分红。”
荷香当时听了,吓了一跳。
要知道,在
1977
年,中国普通工人的月平均工资才
41
元,教师的平均工资在
37.5
元至
45
元之间,这已经被视为高薪职业了。
而到了乡镇之后,工资可比平均工资低多了。
像林承良一个月工资才
30
块钱。
荷香的公公老林,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工资也才三十来块。
夏红旗一下子就给她开了
38
块钱一个月,这让荷香受宠若惊。
当时,荷香的表情把夏红旗和陆川都逗笑了。
红旗还打趣道,“你要是嫌多,那开工资的时候,你可以请我吃饭啊。”
在这轻松的玩笑之中,工资就这样定了下来。
荷香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月能拿到
38
元的工资,她心里乐开了花。
同时,这件事也让林家屯的社员们羡慕不已,大家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称赞荷香有本事。
因为有老佟的帮忙,荷香在杂货铺的日子倒也不觉得累。
这个时候,她早已经知道了林承良和宁梅香跑了的消息。
然而,对于荷香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