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快给爸爸看看，吓坏了吧。”

陆川从媳妇怀里接过暖宝，小丫头到了爸爸怀里，哇呀一声哭出声来。

“爸爸，快带宝宝洗洗吧，宝宝脏啦，不能要啦！”

看着自己被弄得脏兮兮的小裙子，小皮鞋，小丫头在爸爸怀里急躁地不得了。

沈春晓哭笑不得，又气又想笑。

林慧茹冲过来，“洗洗洗洗，暖宝，姥姥抱着你去洗洗。”

女人接过孩子，抱着暖宝气呼呼地走了。

转身时，又愤恨地盯着沈玉莲一眼，“有句话，说出来不好听，但是，我也不能不说了。”

“这疯子，我们家实在是接待不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去吧。”

“我家孩子多，她要是在这里待着，我就只能带着孩子住到别出去了。”

闻言，陆川才发现那个疯子是沈玉莲。

沈鸿志和苏月雅有些尴尬，“对不起了，嫂子，我……。”

苏月雅的语气有些为难。

沈鸿志想说，很快就会带着沈玉莲走，却被苏月雅用眼神制止了。

沈玉莲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带她去台湾！

她不能和一个疯子在一起生活的！

可是，现在咋办？

两口子正想着心事，却听见头身边传来 “扑通” 一声。

老爷子不知何时已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脊背挺得笔直，像棵历经风雨的老松。

“老三，” 他的声音里带着冰碴，“今晚就带她走。”

沈鸿志正弯腰要扶起沈玉莲，手一抖，沈玉莲又跌坐回地上：“爹，玉莲她”

“我不管她疯没疯，” 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惊飞了树上的鸟儿，“沈家容不得手里沾过人血的人。”

他望向沈玉莲，后者正对着怀里的布熊傻笑，忽然又想起她童年的凄楚。

“算了，天也黑了，就容她再住一晚。”

“但是明天，鸿志，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继续住在这里，家里孩子多，她这疯疯癫癫的，会吓到孩子们。”

暮色漫上窗棂时，沈春晓抱着暖宝站在玄关。

孩子忽然睁开眼睛，小手抓着妈妈的衣襟，奶声奶气地说：“妈妈，那个阿姨”

“嘘 ——” 沈春晓按住女儿的嘴唇，“那是个疯子，你以后要离她远一点，知道吗？”

“知道啦，”暖宝懂事地点点头，“但是妈妈也不要太担心啦，那个阿姨也活不多久啦。”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