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元硕一头一脸的虚汗,怎么都不觉得自己睡开心了,他瞪着尤灵蕴看了许久,见尤灵蕴五官清晰,面庞虽然和方才幻觉中的人相似,但确实是个人。他犹豫着问:“副指挥使?”尤灵蕴不耐烦地说:“怎么连你也发病了。起来吧,这地方也是邪门,先出去说话吧。”元硕魂不守舍地跟着尤灵蕴出了公主府大门,发现真·护卫站在马车边上正在跟那两名禁军守卫吹牛。见他们出来了,三人都收了声,齐齐行礼。元硕出来了才感觉到外面有一丝儿凉风,他回头往宅内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安静得悄无声息。尤灵蕴低声道:“魇着了?”元硕寻思着方才那一幕也只能这么解释,点头说:“头昏脑涨,跟宿醉了似的。”尤灵蕴讪笑了声。尤府的护卫跑上来扶着元硕,没怎么长眼地问了一句。“元哥,你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神。遇上艳鬼了?”元硕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说:“碰上讨债鬼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不知道来找我啊。”护卫挠着头说:“老爷不让我进去找您。”护卫坐在马车前头赶车。元硕缓了好久才回神,往尤灵蕴那边看了一眼问:“您发现什么了?”尤灵蕴道:“见着了几个缠人的故人,我觉得不对,就出来了。”元硕脑海中闪过了那条瘦高个的身影,低声问:“我记着……郡爷长得像驸马爷,对吧。”尤灵蕴扫了他一眼,叹气说:“你也见到了啊。得亏我去找你了。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就头皮发麻,立马扭头就走,倒是没中招。”元硕说:“我何时倒地都没印象,您什么时候找到我吗?”尤灵蕴道:“我是看着你倒下去的。也算是及时。”元硕听出来尤灵蕴救了自己小命,便朝他抱拳道:“大人救命之恩,元硕记下了。”尤灵蕴摆摆手,道:“这时候要是出人命了,那就是大事了。我看还是得找人看着点。那禁军两人必定是被人提过什么才守在外面,没敢进去。”元硕问:“我找人问问?”尤灵蕴却没有同意元硕,他沉吟道:“不用,你自己盯着这边就好。赵谦不是让你注意点这边吗?正好可以拿这个当借口。”说完,他又道:“对了,别让临渊知道我们今晚见着的东西,他脾气大,惹到他了每次动静都很大。”元硕下意识点头。“行。”接着迟钝地反应过来,说:“啊?不告诉郡爷……万一他回来了见这盛京里的乌烟瘴气岂不是很被动?”尤灵蕴听着也是头疼,哎哟哇啦地哼唧了半晌,找了个借口道:“那你就说长公主府最近闹鬼,他小叔过去了一趟,回来了做梦到故人梦一宿。”元硕听着这绕了十八道弯的九曲连环话,牙酸道:“非得这样啊?郡爷脑子再好使,用多了也会坏的啊。”尤灵蕴道:“起码回来的时候见到了这些情况,他不会一头雾水啊。稍想了一下就能明白,临渊聪明。”元硕也不好反驳,起身下了马车。——元硕第二日回了北镇抚司,他寻思着盛京这情况当真是不好,还是得知会一声郡爷。刚将送信鸽子放走,就见白开济混在一群人从外面回来了。一堆人见元硕竟然在,当下规矩了一些,喊了声哥,稀稀落落地问怎么没来跟兄弟们一起吃便饭。整得好像是他们花钱似的。元硕也不能说什么,只觉得有点憋气,便撒气似的指使这帮脸皮比天厚的混账赶紧回去做事。白开济小跑上来,低声说:“听说昨个儿咱们赵指挥使来了?”元硕心说可不止赵大指挥使,连咱们的副指挥使也来了。一扭头见白开济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似乎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白开济是个有成果就寻思着在上司面前表现的人。元硕便主动开口问:“于家查得如何?”白开济收了四下看的眼神,将元硕推进门槛内,压低了声说:“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他们家死人了。平时死就算了,在现在这节骨眼上谁家死人准闹鬼。”元硕:“死的谁?”白开济神秘兮兮回他。“您还记得昨日我说于家那姨太太吗?”元硕问:“嗯?”白开济道:“死的就她。还死得超凶的那种。半夜三更,红衣白绫,挂在于家老爷爷的床头。难怪那三少爷神魂都不太对劲,自家人这么个死法,谁能不怕。”再睁眼时,面前出现的是尤灵蕴的脸。他惊吓了一跳,整个人骨碌爬起,弹开了老远。尤灵蕴莫名其妙地看他,说:“睡这么开心,还能做噩梦?”元硕一头一脸的虚汗,怎么都不觉得自己睡开心了,他瞪着尤灵蕴看了许久,见尤灵蕴五官清晰,面庞虽然和方才幻觉中的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