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在长安城的名气比较大,就把他请来了,也不知道请他过来,对还是不对。”
原本对他不感兴趣的四位妙龄女子,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穿着高腰裙的唐秋燕娇声道:“程三郎能来清芬楼,是清芬楼的福气。”
尉迟宝琳不停点头,附和说道:“唐小娘子说的对极,我也是这般认为,刚才你提到清芬楼,让我想起刚才和程三郎来此的路上,我问他知不知道清芬楼。”
四位相貌出众的妙龄女子闻言,再次看向尉迟宝琳,等待着他的下文。
尉迟宝琳说道:“程三郎先说不知道,随后又说他虽不知道,但能猜出这里为什么叫清芬楼。”
“程三郎说,魏晋时期有一个人名叫陆机,他著有《文赋》一篇,其中有一句,写的是‘咏世德之骏烈,诵先人之清芬’,清芬,常用来形容高洁的德行。”
“这清芬楼,取此二字为名,是告诉这里的客人,能来这里的,都是有高洁德行的人。”
看到四名女子被吸引来目光,眸光闪烁着异色的样子,尉迟宝琳趁热打铁现学现卖说道:
“还不止如此。”
“我跟你们讲,程三郎是真有高洁的德行,我们一进平康坊,程三郎看到路边有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程三郎走过去,跟那个小女孩聊了一会功夫。”
尉迟宝琳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吗?”
唐秋燕好奇问道:“因为那个小女孩可爱?”
尉迟宝琳咧嘴说道:“当然不是。”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事后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程三郎说,这人啊,到底是人性本善,人性本恶,是各有各的理。”
“但是不可否认,一个人不经意的行的善举,或是起的恶念,会改变另一个人。”
“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小女孩,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当时来往的行人很多,若是有人起了歹念,将小女孩拐跑,无疑会改变她的一生。”
“所以,程三郎便亲自站在马车旁边,照看了一会小女孩,等她的父亲回来,才离开。”
尉迟宝琳笑着道:“我夸程三郎有爱,程三郎却说,我只看到了表面,他是在践行汉昭烈帝的教诲。”
唐飞燕好奇问道:“什么教诲?”
尉迟宝琳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听到这话,四名妙龄女子目光异彩连连的看着程俊。
“真不愧是程三郎!”
赵半烟发出由衷的敬佩,旋即又对着尉迟宝琳说道:
“尉迟君子能复述如此清楚程三郎的话,也甚是厉害。”
尉迟宝琳赶忙道:“其实我也夹杂了一些个人的见解。”
陈梦芹抿着嘴唇轻笑道:“那就更了不得了!”
尉迟宝琳顿时露出笑容,很是享受她们的夸赞。
“......”
程俊站在一旁,投给尉迟宝琳一个善良的笑容。
他娘的,我拿孙思邈当招牌,你拿我当招牌......
尉迟敬德支的招吧?
怪不得尉迟宝琳一路对他问东问西,问个没完没了。
在那套他的话呢!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有用。
尉迟宝琳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女子们还想追问尉迟宝琳,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程俊更多的事。
但就在此时,屋内的六名青年走了过来。
“程三郎博学多才,且又能够时刻践行前人的教诲,真叫人敬佩。”
为首的高瘦青年笑着行了一礼,说道:
“在下宇文崇嗣,家父郢国公宇文士及。”
程俊微微颔首示意,将目光放在了他身后的五个青年身上,发现他们正瞪视着尉迟宝琳。
一名身穿深蓝色袍衫的青年上前一步,质问道:“尉迟宝琳,你还记得我弟弟崔挹吗?”
尉迟宝琳怔然,“崔挹?崔挹是谁?”
那名青年盯着他道:“家父崔仁师,在下崔摄,崔挹是我弟弟,他脖子上有一颗痣!”
“御史选拔之时,你带人打得他,你忘了?”
尉迟宝琳登时默然不语,程俊则想起来,当初尉迟宝琳带人打文官之子的时候,就是逮着那位脖子上有痣的少年,哐哐一顿暴揍,原来这人是那位有痣少年的哥哥......
而此时,崔摄对着四名妙龄女子说道:“诸位小娘子,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