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俭连忙敞开大门,对着他们行了一礼,说道:“里面坐。”
程俊带着大哥二哥还有忠伯走入宅院。
杜母看到他们,面露惊喜道:“程三郎!”
程俊笑着拱手道:“杜大娘,过年好啊。”
杜母连忙道:“过年好过年好。”
看到程处默和程处亮嬉笑着对她拱手,连忙还礼,又对拱手的程忠还了一礼,赶忙拿来胡凳给他们。
程俊坐下之后,说道:“我后天就要走了,所以,临别之前,过来给令堂大人和你拜个早年。”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程忠。
程忠立即将一袋米,一袋面,还有两坛酒搬了进来,放在了宅院的地上。
杜景俭感动道:“你现在是穿红袍的朝堂重臣,应该是我去,哪能让你亲自过来。”
程俊道:“我主要是怕你去扑个空。”
杜景俭不解道:“扑空?”
“这是何意?”
程俊解释道:“过完了年,上完了早朝,我就要奉旨出使突厥。”
杜景俭吃惊道:“怎么会”
杜母也是神色微变,“咱们不是在和突厥打仗吗?这个时候出使,岂不是很危险?”
程俊道:“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让我去。”
杜景俭回过神,神色肃然道:“处侠兄为国为公,此乃大义!”
“你一定要小心。”
程俊笑道:“我会的。”
“最近工部那边怎么样,忙不忙?”
杜景俭感慨道:“是有些忙,现在工部不仅忙着打造燧发枪,我们还要去房间,教授百姓织毛衣的办法。”
“现在京城之中,已经出现了毛线短缺之象。”
杜景俭竖起两根手指道:“现在毛线的价格,已经涨了两倍之多。”
程俊讶然,“这么多?”
杜景俭点头道:“物以稀为贵,再加上毛线能御寒,家家户户都需要,这便导致价格涨上来了。”
“不过,官府在严控价格,过不几天,价格就会下来一些。”
杜景俭正色道:“当然,这只是一时之计,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要数不尽的羊毛,这着力点,还得是在突厥。”
“陛下决心平定突厥,真可谓是利国利民。”
杜景俭看着程俊说道:“你又想出了羊毛利用之法,现在又要出使突厥,我都不敢想,等平定完突厥,论功行赏,陛下会怎么赏你。”
程俊笑道:“只要别是口头嘉奖就行。”
杜景俭忍俊不禁道:“陛下要是只对你口头嘉奖,那我杜景俭第一个不答应。”
程处默嘿笑道:“你得排在最后,我爹就第一个不答应,估计得提着马槊跟陛下说理去了。”
杜景俭错愕道:“拿马槊跟陛下说理?这理怎么说?”
程处默比划着动作道:“把马槊架在脖子上,陛下不收回口头嘉奖,他就死在陛下跟前。”
程处亮噗嗤一声闷笑道:“哈哈哈哈哈!”
“”
杜景俭和杜母目放异色看着他们。
程俊强忍着笑,起身说道:“景俭兄,我去别的家了。”
杜景俭跟着起身道:“不再坐坐?”
程俊摊手道:“照这个坐法,过完年我估计我都没拜完早年呢。”
杜景俭恍然,知道他还要去别的才俊家里,点头道:“那我送送你。”
说着,他将程家三兄弟和程忠送到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杜母感慨道:“程三郎人真不错。”
杜景俭笑道:“是啊,没有官架子,在朝堂上,恐怕他还是头一份。”
杜母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程家三兄弟坐在了牛车上,由程忠赶着马车,来到张文瓘家门口。
此时,张文瓘正在门口忙活,看到三辆牛车朝这边而来,瞧见车上的身影,惊喜道:“处侠兄!”
程俊一笑,下了牛车,拎着东西走过去道:“文瓘兄,好久不见,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张文瓘将东西接到手中,感受着手中沉重的米面,吃惊道:“你这是”
程俊道:“我来拜个早年。”
正说着,他看到宅院中走出一位穿着布衣的老妇人,和一位穿着布衣的中年男人,行了一礼,笑着道:“这位是令堂大人吧?过年好!”
老妇人有些手足无措,不停点头道:“程三郎也过年好!”
张文瓘看到程俊投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