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祖永烈,没有忘本,没有忘记辽东军阀,最优良的骑墙传统。
当然了,老武夫吴三风,也并不是怕死。
他是怕死的不值当,死的太憋屈,寂寂无闻,吴氏也没有真正崛起。
“哎”
惊魂未定,刚刚平复下来的祖永烈,也跟着深叹一口气。
“老世叔”
“往事如风,咱们都回不去了啊”
“以前的辽东,即便是再好,那都是以前啊”
是啊,碰上这种事情,哪还有心思去,怀念以前的好日子啊。
以前的辽东,朝廷中央,每年600万粮饷,饿了谁,都不能饿了辽东人。
而且,他们辽东军阀,还有自己的土地和家奴,妥妥的土皇帝待遇。
别看后来的吴三桂,做了满清的平西王,看上去风光无限好。
但周边都是鞑子的军队,又兵临前线,哪里有什么很大的自主权。
曾经的扛把子祖氏,那就更不用说了,圈禁在京畿之地,寄人篱下,苟延残喘。
“咳咳”
正当两个辽东老杀胚,陷入回忆杀中,唉声叹气的时候。
站在后面的李成益,却是慢慢的站出来,轻咳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冥想苦思。
“这位唐将军”
“你又什么来头啊”
“都到了这个份上,就别再藏着掖着了吧”
“你要知道,这里苏州满城,不是你们的昆明城”
、、、
没错的,祖永烈惊魂未定,但幕僚李成益,却是脑子清醒的很。
今天晚上,这两个明将上门,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为首的吴三风,是祖永烈的世叔,也是李成益的故友,还能说的过去。
这个年轻的唐将军,估计就难搞了,绝不是吴三风能把控的,看亲密度就知道了。
所以说,老辣的李成益,想摸一摸唐将军的底子。
再根据眼前的局面,如何给祖永烈,出谋划策,婉言拒绝吴三风。
是的,明摆着的事情,吴氏分家了,吴三风降明了。
又是千里迢迢,深更半夜,遮头盖脸上门,肯定是代表明军,劝降反水大事。
想到这里,向来稳重的李成益,也是脑瓜子发胀啊。
他妈的,这帮辽东将门,哪里都有他们的鬼影子啊,即便是到了大江南,也不得安生。
“呵呵”
站在大厅中央的唐平,面对李成益的质问和挑衅,呵呵一笑。
是的,吴三风是他们的血盟贵客,他唐平就没那个机会,坐下来喝茶聊天了。
不但是靠边站,身后还有一个悍将,手执刀把子,虎视眈眈,随时能暴起砍人的。
打定主意后,这个唐千户,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刚毅决然,好似无所谓的说道:
“也对”
“李先生说的好”
“在下一个外人,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
环顾大厅,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脸色一变,郑重的说道:
“宁海将军”
“李先生,两位将军”
“诸位,看好了”
“撕拉、、”
说着说着,这个阴狠毒辣的锦衣卫千户,钢牙一咬,两手一用力。
撕拉一声,把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袍,一撕两半,再随手一丢,露出锦衣卫的招牌装饰外袍。
“嘭、”
“娘哦”
“首娘贼、、”
刚刚坐下去的祖永烈,看到飞鱼服的一瞬间,瞳孔凝聚,魂飞魄散,牛眼子又瞪圆了。
暴吼一声首娘贼,又猛的蹿跳起来,再次打翻身后的太师椅。
这个老匹夫,绷紧的大铁手,甚至是摸向自己的刀把子,有一种暴起砍人的莫名冲动。
“锵铛、、”
同一时间,他身后的中军佐领祖承旺,还有唐平身后的参领祖承勇。
两个老武夫杀胚,也是二话不说,又抽出的大砍刀,死死盯死大厅中央的飞鱼服。
大出名了啊,螳螂腿,马蜂腰,飞鱼服,绣春刀、缠棕帽。
只要不是傻子瞎子,那都知道,这些玩意,意味着是个啥人。
“咯咯咯、、”
也在同一时间,祖永烈身后的谋士李成益。
这个老辣稳重的幕僚,再也绷不住了,脸色惨白,钢牙打架,腿腿子打颤。
见鬼了啊,这里是大江南啊,怎么会遇到这些,臭名昭著的杀神恶魔啊。
是的,他的老子李贞佐,是崇祯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