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当比赛结束哨声响起的一瞬间,在伯明翰西郊小镇斯陶尔布里奇,一个留着02年罗纳尔多那标志性的瓦片头的小男孩正在激动地欢呼。
此时此刻,他跟世界各地,无数的小朋友一样,都在为胜出的贝斯沃特中国人喝彩。
在小男孩的旁边,还有一个4岁左右的小孩,被他们的黑人母亲牢牢抱着。
但在听到哥哥的欢呼声,4岁小孩也同样激动得手舞足蹈。
“贝斯沃特中国人赢了!”
瓦片头男孩激动地转过头,一把抱住了身旁的白人父亲,显得格外兴奋。
“他们真的赢了!”
“连续两年进入欧冠决赛了!”
“太棒了!”
父亲也同样看得很过瘾,但没像瓦片头小孩这样亢奋,反而有些无语地看向了妻子。
黑人妻子也无可奈何地摇头,“都怪你平日里总带着他踢球,现在好了,一门心思净想着踢球、看球赛,完全都把功课给落下了。”
“没事,他的球技好得很,我相信,他以后能成为一名职业球员!”
“当职业球员?”母亲轻轻笑了一声,“哪有这么容易啊?”
顿了顿后,她又看向了丈夫,“你踢了十几年球,一直都在业余联赛挣扎,进了这么多球,你都踢不了职业足球,他哪里行?”
“还是专心把书读好,将来上大学,找一份好点的工作,也不枉费每年这么高的学费。”
瓦片头小男孩就读于伯明翰西南郊区埃德巴斯顿的一所修道院私立学校,每年学费就要两三万英镑,这对他们这个家庭来说,也是非常大的负担。
所以,作为警察的丈夫,每到周末,都会去踢一下业余足球比赛。
过去这些年,白人父亲在业余赛场上也踢出了名堂,以进球著称,所以很多业余俱乐部都会邀请他过去“助拳”,美其名曰转会。
实际上,都是有出场费的。
白人父亲就是靠着工资和踢球赚取的出场费,贴补家用。
黑人母亲则是一名公司的职员,从事人事资源工作。
他们这个家庭有点奇怪,丈夫才33岁,但妻子已经39岁了。
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是妻子说了算。
现在,妻子一说话,丈夫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反倒是瓦片头小孩,一听就急了。
“妈妈,我们学校的老师都说,我是她见过的,踢球最好的学生。”
说着话,瓦片头小孩就亲昵地抱住了母亲的胳膊,“妈妈,我觉得,我能成为一名职业球员,你让我去试试吧。”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指向了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贝斯沃特中国人球员大肆庆祝的画面。
“我就去贝斯沃特中国人,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现在是英国最好最强的足球队!”
“怎么可能?你别瞎想了!”
黑人母亲安抚着儿子的情绪,她觉得这不过是小孩一时的心血来潮。
“你知道贝斯沃特中国人的青训营每年才招多少人吗?但有多少人报名吗?”
瓦片头小孩自然是一头雾水。
但他隐约猜到了母亲的意思。
这家俱乐部的青训营很难进!
“我在雷明顿踢球的时候,确实有队友带小孩特地去参加贝斯沃特中国人的青训选拔。”丈夫在一旁不经意地随口说道。
“就是,就是,妈妈,爸爸的队友也这么做,我们也去试试吧?”
黑人母亲摇头,“这怎么可能?青训选材不是有范围限制的吗?”
“确实,但有些情况比较特别,就好像我们,未满6岁,没在其他青训俱乐部注册过,如果真的能被选中了,到时候会有很多种办法去规避。”
“甚至,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把家搬到那附近去。”
“开什么玩笑呢?”
一听父亲这么说,母亲顿时有点急了,“从这里到伦敦,将近2百公里路程,把家搬过去了,你还怎么回来工作?”
丈夫呵呵一笑,“也还行,就是有点远,但你看,如果从雷明顿到伦敦,也就1百来公里。”
雷明顿是一座小镇,就在考文垂的南部,距离伦敦大概是120公里左右。
白人父亲是08年从家乡球队斯陶尔布里奇“转会”到雷明顿的。
“丹妮丝,我是真觉得可以去试一试。”丈夫恳切地说。
妻子也不是那种霸道,极其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