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光初现。(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当驻扎在距离壶关十里之外凉州军大营内的火把尚未全都熄灭之际,军营当中的号角声已经响起。各个营中的士兵开始寻着号角声跟随着自已的伍长朝着号角声响起的方向开始集结。五人以一伍为队由伍长带领,伍长跟随什长,两伍为一什,十什为一百,百长又带领着麾下的士兵朝着军侯集合,最终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黑色浪潮。随着营地的大门开启,一时之间,驻扎在营地的所有士兵全都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之下,跟着最前方两面竖起数米的大黨帅旗前行。山谷当中的微风吹过。刺绘着‘高’‘麴’两个大字的帅旗缓缓的朝着壶关的方向移动着。而就在壶关之外的兵马开始集结之后,壶关上也点燃了烽火。壶关城头的火把已映出张郃眼底的寒光。五指扣住垛口青砖,甲胄上凝着夜露,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关前渐显的敌军轮廓。高览指挥着士兵将三石强弩架上箭槽。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晨的薄雾彻底散去。壶关城头上已经准备迎敌的士兵也终于看到了如同黑色浪潮一般的凉州军。在整个凉州军的最前方。麴义的先登营正在雾中显形。八百几乎全都由麴氏子弟组成的先登营士兵几乎全都身披铁甲,如同移动的钢铁洪流一般。走起路来的先登死士的环首刀映着天光,刀刃与战甲的铁片碰撞声惊飞了枯树上的寒鸦。麴义就在八百先登营的最前方,胯下是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距离麴义不远处,不足百步的右手边高顺的陷阵营沉默如铁。玄甲士卒以肩抵盾,另外一只手持刀,目光冷冽的盯着前方。高顺麾下这八百陷阵营都是高顺一个一个从军中精选出来的精锐当中的精锐。这些士兵,任意一个放在军中,都可能是伍长,什长甚至更高的低阶军官。但在陷阵营当中,这些都不过是最普通的士卒。可即便是普通的士卒,这些士卒的待遇也都超过伍长还有什长。当伍长什长简单,不需要什么附加的条件,只要有资历的老兵都可以。但想要进入阵营可没有那么简单。不光是要身经百战的老兵,而且还要身体素质过关,心理素质强大,还要良家子,悍不畏死,还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行。偌大的凉州,到现在高顺麾下也不过八百陷阵营。沉默。战场之上死一般的沉默。若不是十二刮过的微风,感觉空气好像都要静止了一般的压抑。没有见过凉州军的时候,只听说过凉州军百战百胜。当真正面对凉州军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凉州兵马那强大到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气息。即便是深处在数丈之高的城墙上,镇守壶关的士兵依旧能感觉到脊背发凉透出的寒气。城关下,麴义还有高顺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都点了点头。首战就要按照决战的方式来打。要打出凉州军的气势。这一场仗不管能不能打下壶关,首先要从心理上给壶关的守军来上重重的一击。这就是两人制定的战略。攻城,攻心,打压敌方士气。陷阵营还有先登营身后,大军在停下脚步之后,便开始准备攻城器械。包铁的木轮碾过潮湿的泥土,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士兵们用麻绳捆扎云梯的横木,粗粝的麻纤维勒进掌心,有人往掌心吐了口唾沫继续用力。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第一缕风阳光也穿破了雾霭,城关外的十几辆战车上。赤膊着上身的壮汉舞动着手中的鼓槌,重重的砸在了战车上的大鼓上。战鼓轰然炸响。一根根一丈长,需要三名士兵抬着才能移动的号角也被心肺功能强大的士兵吹响。战鼓雷动,号角撕破长空。凉州军士兵的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刻被点燃。“攻!”阵前的高顺还有麴义两人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箭支三百步开外的壶关。一手顶着盾牌,肩膀扛起云梯的士兵第一波冲向了壶关之下。当三十架云梯同时搭上城墙的瞬间,滚烫的金汁从垛口倾泻而下。着甲的士兵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铁甲缝隙里冒出带着焦糊的蒸汽。高顺看了一眼一旁的麴义,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高顺微微点头冲着麴义笑了笑。难得看到高顺一笑的麴义微微一愣,随后也笑了笑。 恰逢知已,并肩作战,能将生命和背后在战场上交给对方的信任不用多言。从战马上翻身而下,高顺一手举着盾牌,带着麾下的八百陷阵营第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