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仍让谢名扬受益无穷。
“咦?”
马泷看了眼谢名扬的球拍,“超级张?”
“对。”
谢名扬道。
“饥渴儿的球迷?”
马泷笑道。
“嗯。”
谢名扬点头,“我喜欢张霁科的打法。”
“我记得饥渴儿的以前说过,张a好打一点,超级张连他都打不透。”
马泷笑道。
“……”
谢名扬微耸肩膀,“我觉得还好。”
“还有,饥渴儿的打法,不是人人都能学的,需要极高的身体天赋。”
马泷接着又道,“虽然你的身体天赋不错,但还是要注意。”
目光一转。
但见旁边的陈金,拿着球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迫不及待,便欲上场。
“你今天就算了。”
马泷笑道。
“为什么?”
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淋下,顿时浇灭了陈金的激情,“龙队,你忘了咱们之前的比赛还没分出胜负吗”
“没忘。”
马泷看着陈金,眼中透着光,“不过,我更希望能跟你在真正的赛场上,切磋较量。”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闻言。
陈金先是一愣,旋即点头:“明白。”
眼神里,似有火焰跃动。
“龙队。”
陈金下巴一扬,“咱们决赛见。”
“好。”
马泷与陈金击了一掌,仿佛立下了什么君子之约,“决赛见!”
一看时间,将近十点。
三人收拾背包,离开训练馆。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作为过来人,我得提醒你们几句。”
马泷道,“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就医,千万不要拖延。”
“像我之前,膝盖磨损,左腿开始钙化,可我那时候年轻,只有19岁,没怎么放在心上。”
“后来越来越疼,越来越严重,17年世锦赛前,我打了三针封闭。”
“又拖了两年,19年的时候,四次去医院,抽膝盖的积液。”
马泷回忆着当年之事,语气中不无感慨,“东京奥运前,终于痛定思痛,去做了手术。”
“可恢复的过程,相当痛苦。”
回想起自己做手术的那段时间,至今心有余悸。
“你们知道,对运动员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对手,也不是年龄,而是伤病。”
“一旦伤病,是真要命。”
夜幕笼罩,星辰黯淡。
路上早已没了行人。
昏黄的路灯下。
三人并肩,缓缓而行。
陈金和谢名扬静静听着马泷讲述自己的事情。
而马泷的口吻,既不是什么乒坛goat,也不是什么前辈,更像是一个即将远行的邻家老大哥。
“说真的,我很看好两个。”
马泷轻声道,“看到你们两个,让我想起了我和饥渴儿。”
“当年我和饥渴儿的粉丝其实吵得很凶,但这并不影响和我饥渴儿的关系。”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在我心目中,饥渴儿是我最大的对手,也是最好的队友。”
“我始终觉得,只有当一个人认清了自己的定位,才能真正地去进步。”
“整个里约周期,饥渴儿是绝对的一号位,我是二号位。”
“后来,饥渴儿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赛场,我这才意识到,我应该扛起这个一号位的担子了。”
马泷的话,仿佛林间溪水,不疾不徐,涓涓而流。
陈金和谢名扬静静听着,没有插一句话。
然而。
从马泷的言语中,犹能感受到那份赤子之心,让人心有所动。
什么人喜欢追忆过去?
是老去的人!
是那些即将离开却又充满不舍的人!
“龙队。”
陈金低声道,“以后能跟你在赛场上交手的机会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不是。”
马泷笑了笑,微微抬头,“可能是没有机会了。”
夜空漆黑,看不见一丝亮光。
但,仔细看去,仍有两三颗星辰在闪烁。
“所以,这次比赛,你我都要加油了。”
马泷释然一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