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啧了一声,自从二月红有了个身份之后,说话是越来越不客气了。·5′2\0?k_s-w?._c!o.m^
果然之前,在月初面前那副忍辱负重的样子都是装的,亏得月初还这么信任他。只要一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的踩着他在月初面前表现,哪怕是师父,也非常的叫人恼火啊。陈皮指尖不自觉揉搓了几下,原本自然下落的手不自觉的侧到腰边。这实在是个很方便攻击的姿势,陈皮但凡内心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做出这种攻击姿态,要是面前的人他不在意,那么像那日攻击尹新月一样的出手,其实并不少见。“陈皮?”二月红的微笑里带上了威胁的意味,这小子别是忘了他的功夫是从谁那里学的了吧。“月初身边有个危险分子,我打算把她除掉,只是要是月初伤心的话,没准会连成婚这件事都抛在脑后呢,嗯?这么说起来,好像不该和你讲这件事情......”陈皮皱起眉,看起来有些后悔的样子。二月红眯了眯眼睛,盯着陈皮猛看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明白怎么现在陈皮说话也开始弯弯绕绕的讲废话了,原来这些话,陈皮一句话就能概括,甚至可能一句话都不会解释。,q?i~s`h-e+n′p,a¢c!k^.-c¨o.m?反正等人死了之后,再喊别人来收拾残局也来得及,现在做事竟然还知道和人打招呼了。而且这种故弄玄虚的讨厌语气......二月红突然摇了下头,微笑着说道:“陈皮,就算是学我,月初也不会喜欢你的,虽然你没有道德,但是我们还是很有底线的,在月初的心里,你恐怕还是个孩子呢。”不过二月红还是有几分欣慰的,要是别人学他自然是东施效颦,但是陈皮这种只靠着直觉做事的人学他,反而是对二月红的一种肯定。肯定哪怕是在陈皮这种人眼中,月初也最喜欢他,这简直就是另类的夸奖。“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月初有危险啊!”陈皮皱起眉,对二月红的这种态度非常不满,所以月初交给任何人他都无法安心啊。二月红顺着陈皮的目光望去,多年师徒间的默契让他迅速理解了陈皮话里的意思。他神色微妙的看向那张婚纱照,问道:“你说的那个危险分子,指的不会是尹新月吧?”这人的醋劲怎么比自己还大?分明是一点立场都没有的人,难不成只是因为看见比他更没有立场的尹新月春风得意,就嫉妒到了这种地步吗?二月红心中暗暗警惕,可以想见,陈皮心中对他的意见绝对不比尹新月小。+w`d?s,c¢w¨.·n¢e_t^果然,陈皮这人登门,实在没有好事,她已经听说了,这些天陈皮又处理了一些不够听话的伙计。早知道陈皮杀性大,只是呃呃月红没想到没有人遏制之后,陈皮真敢将长沙城内的河流染红。哪怕几天只是个夸张的形容,但是二月红已经能想见当时水蝗死后不久,他堂口尸体成堆的场景。 至于月初要是真有危险,暂且不提月初自我形容的在墓底时的英姿,单说陈皮,就不可能这么冷静的在这边跟自己扯皮。哪怕是把红家给闹得天翻地覆,这人也早就跑到月初身边去了吧,在这一点上,二月红还是很相信陈皮能力的。现在他还能留在这里,在自己面前锻炼他的“说话能力”,说明那所谓的危险根本不足以伤害到月初。甚至有可能都不是危险,只是陈皮无中生有,想要用来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二月红的目光垂了垂,短暂的陷入了思考。虽然陈皮一向尊重月初,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哪怕是当初的海棠和天真,也不见陈皮真刀真枪的上手处理他们。难道真是因为这张婚纱照破功了?二月红打量了一下尹新月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确实太碍眼了,只希望他接下来说书房的墨水弄脏照片,只能迫不得已将尹新月的部分裁掉的这种借口,能够说服月初。至于要对尹新月这个人出手......倒也不是不行,只需要更加的小心而已,但他肯定不会和陈皮合作的,这样的把柄不能拿在情敌手上。至于月初有没有可能因为尹新月的失踪推迟婚事,二月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啊。“她是个亲日分子,你是知道月初对日本人态度的,这样的人留在月初身边,指不定就会有什么祸端。更不要讲你们从新月饭店离开的时候,狠狠地得罪了一次日本人,我很怀疑这女人可能日本人安插过来月初身边的眼线......”二月红抬起手阻止了陈皮的继续说话,越说越离谱了。陈皮怎么不讲新月饭店照样给重庆送了物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