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力见到吴少眼睛似乎一亮,不错睛地看着他,吴少只冲他一笑,也不言语,开始收拾起将大帐内散落的东西。
“你们滚吧!”凌力冲大帐外喊叫了一句,门外不少人响亮地答应一声,渐渐散去。
吴少收拾完东西,便躺到床上,发出了惬意一声呻吟。
“小子,你给我起来!”凌力大喊一声。
吴少不情愿地起身,嘟哝道:“我可有点累了,又有什么吩咐?”
“跑了这几天,你就没有一个解释?”
吴少闻言站起身来,弯腰凑近凌力:“将军大人,你派了那么多人找我,莫不是你这几天有点想念我了?”
凌力一怔,随即冷笑道:“小子,我是怀疑你是奸细,怕你跑了泄露军中机密,这才派人找你。”
“好吧,好吧,你们这些老家伙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心中想的是一样,嘴上却偏要说别样,真没劲!”
“你跑哪儿去了?”
“当然是为你找药材去了,你可不知我有多辛苦,遇到了多大危险,我跋山涉水,翻越高山,趟过大河为你找药材,现在回来想休息一下你都不让。我这个小卒子真是可怜。”顿了顿吴少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凌力不答话,任吴少解开包扎,吴少见那伤处正在转红,伤口正渗出一些黑色液体,便出手将那黑水挤出来拭干,知道“香片”起了作用,点点头道:“还好。你感觉如何?”
凌力摇摇头:“腿上仍是没有知觉,不过……”
吴少见他欲言又止,问道:“不过什么?”
“昨夜倒是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吴少舒了口气,香片果然神效。“方才我如何做的你都瞧见了,倘若我一时不便,老先生就请军中大夫每日将黑水挤干再包扎起来,切不可让黑水长期存于伤口内。”
凌力身子微微一动,“你会有什么不便?”
吴少也不抬头道:“伤口似乎有所好转,但后续还需要继续用药,我当然还要出营寻找。”
凌力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又道:“也许不久之后我又可以跨马上战场了。”
吴少知道凌力是在试探,既不肯定也不摇头,心道:这老卒杀伐之心竟如此重,伤口刚有好转,便想着要跃马沙场。
等一切收拾停当,凌力有意无意地说道,听说那几个从营中抓人的臭道士也走了,有军士看见他们似乎没带走什么人,抓到的那个人也不见了,颇为奇怪。
吴少随口同意:“是有些奇怪,也许他们发现抓错了人,偷偷将人放了。”
这正是吴少最想知道的,现在知道向北一伙没有什么动静了,他却有些不解,所抓的人没了,向北等人却一点反应没有,他在搞什么名堂?
凌力又告诉吴少,有时间去兵器库看看,找两件趁手的兵器,因为据他估计,下一步可能有大仗要打,到时候就分不清什么巡查营、装备营了,全部要上阵。
吴少点点头,却问道:“这些都是军事机密,你告诉我难道不怕我是奸细了?”
凌力随口道:“你既然敢回来,奸细的可能性只有一分可能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这是我自己判断出来的。”
吴少有些不相信:“你天天坐在这里,还能判断打仗的事?”
凌力一声冷笑:“哼哼,就凭军营里那几个蠢货的用兵之道,我拿脚丫子也能想象地出来,你不信?我给你说说看。”
说罢,凌力顺手抓起一根筷子,在地上划了几条线和几个圆圈,指示道:“你来看看,我们大军在这儿,蒙古鞑子军队在西边,牢牢守住了东岭关,易守难攻,东边也就是我们身后不远便是大江,东岭关连接着白首雪山,向北去根本无路,至于西南方是一片平地,似乎并无军队,但稍微懂点军事的人都知道,那儿蒙古鞑子肯定布下了口袋阵,从那边走一定是死路一条,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实际上是被困在了此处。”
吴少对当地地理不算熟悉,但看了凌力所画的样子,香军现在真的是四处受困。他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有大仗要打,难道是要渡过江去?”
凌力将筷子一丢叹口气道:“看来你还没有笨到家,其实只要一看便明白,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前些天有人来装备营查看,估计香军将领已经计划向东去了,可东边是什么?那是番邦高济国,他们与蒙古鞑子是一伙的,虽然高济小国不足挂齿,但他们以逸待劳,我军困顿已久,两厢交战起来,恐怕我们也讨不了好去。”
随即凌力又张口大骂:“香军的那些将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