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窥见他身上压抑的巨大情绪,怎么办呢,没有出口,人就要憋死了。
那些都是发泄吗,程愫心想,他真是个复杂的人。
而且,她在想,那样…如果真的那样对自己的话,他那时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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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后的日子照样如流水匆匆,程愫偶尔会在学累了时候,抬首望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初雪,灰白的天空,像极了燃尽的烟灰。
然而少年少女们却是鲜活的,适合他们身份的只有春夏,在秋冬这样阴冷衰败的季节里,四处弥漫的欢笑打闹显得违和,却被锐化得清晰无比,似是清醒中的一场梦境。
周五下午的选修课前,许搏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课桌,“走吗,上课去,一块。”
班里只有三个人选了冷门电影赏析,她忍不住看了看空着的后座,许搏又重复了一遍,她蓦地回神,点头:“好的。”
“我帮你拿书。”他说着递过一只手来,程愫犹豫了半晌,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拿吧,不重的。”
两人并肩走在综合楼的走廊,来来往往去不同教室上课的学生有很多,有不少认识许搏的,很是促狭地冲他挤眉弄眼。
“喂,你小子,违纪了啊,我要去早恋稽查协会举报你。”有男生笑着使劲勾了下许搏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