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渐渐就撑不住身后的流理台，双腿发软，头差点磕到背后的墙，最后一刻，他抱她下来，两人身体贴得更紧。

……

这次时间比平时要短一会儿，两人又是连衣服都没怎么脱，他抱她坐在腿上，凝着她的眼睛出来的。

程愫觉得这样异常羞耻，可到了最后，最疯狂那段时间，她又受了什么蛊惑一样，不得已睁开眼睛深深地和他对视。

他兴奋的时候眼尾会发红，像是运动过度，定型胶固定的头发会混合着汗水散开一点。落在俊挺的眉骨上的碎发，会随着波浪的起伏挡住一部分眼睑。

漂亮异常。

温彦白抱着她静静待了一会儿，随后程愫便几乎全程闭着眼睛，任由他伺候全程。

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温彦白看了下表，亲了亲她通红的眼角，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还想出门吗？嗯？”

程愫总算睁开眼睛，睫毛颤动两下：“……嗯。”

残存的情潮还让她难以开口说太多话，程愫看了下桌子上摊着的盒子，往常用一个哪够？对他来说只是开始而已。

原来今晚他还有其他计划。

既然如此，程愫怎么不配合他，她甚至有些庆幸今晚有其他的计划。

温彦白得到肯定的回复，拨通电话，过了一会儿，才给程愫裹上大衣：“走吧。”

程愫身体恢复了一点力度，刚站起来四肢却仍有点软绵绵的，她有些难以置信：“离得很近吗，我还没换里面的衣服……”

温彦白蹲下来给她系着靴子的带子，头也不抬：“嗯，不远，这样穿就好，一会到了车里也不冷的。”

-

到了目的地，程愫才明白，他说的“不用换衣服”是什么意思。

他很快换好了泡温泉的浴衣，正对着汤池的是已经调试好的硕大屏幕，赫然是她想看的那部片子。

顶着他漆黑的目光，程愫干脆直接躲进了洗手间换衣服。

这个地方连洗手间都只用半张帘子象征性地隔了一下，酒意在这个时候也上来了后劲。

程愫总感觉，帘外一直有道目光在追随她。

这样半遮半掩的，还不如大大咧咧走出去，直接在他面前换。

程愫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隐隐有种预感。

明天她怕是得请半天假了。

第 55 章

电影后半段讲的什么，程愫完全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一个开头，电影伴奏的钢琴声如同天籁，紧接着是一个教堂的天窗，花花绿绿拼接的玻璃，圣洁的手风琴。

温泉的热水将她周身熏上一层热热的粉，温彦白从身后抱住她，问她热不热。

肯定是热的，程愫脑子晕乎乎的，在他轻声的教唆下，被引诱着脱了里层的衣物。

手风琴发出悠长的声音，咏叹调和颂歌一起唱响。

程愫眼泪和汗水混合着滚落到男人的胸膛处，水珠隐没而下。

……

浸泡的时间太久，肌肤接触到正常的温度都会发冷。

这不叫情趣，程愫心想，准确来说，这叫变态的情趣。

可偏偏罪魁祸首还不放过她，给她吹着吹着头发，又像被踩到什么兴奋点一样，顺着脖子侧面的血管吻了下来。

程愫呜咽两声，她体质超乎常人的敏感，每到这个时候最脆弱，她推拒着他的头颅：“不要了……”

已经吃撑了，再多就要消化不良了。

温彦白假装没听见，借着电影声音的掩映，埋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程愫对这种话已经有些脱敏了，可身体反应却很诚实，见他嘴角淡淡的那抹笑容，程愫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嚣张。

事实证明，他们第一次第二次还是比较收敛的，一直到后半夜，程愫终于被消耗得差不多，自尊心都破碎一地，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缩得像个鹌鹑，被折磨着喊出让人羞耻的称呼。

……

真正的事后，温彦白从抽屉里找出来一盒木糖醇薄荷含片，丢一片进嘴里，他头发还未散去汗湿，发丝光滑，三七分的发缝被碎发掩盖，这样看去鼻梁弧度优越到极致，程愫侧身看了一会儿，道：“这里是不是也是你的产业？”

“嗯？”温彦白懒懒发出了一个询问的鼻音，过了一会，舌尖抵着含片换了个位置，才侧卧下来，支着手肘和她对视。

“是。”他承认，“叶哲明不要了给我的。”

想起来还没有跟她交代过叶家那些人的情况，虽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