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凤羽宫收拾出来,明日派人将颜妃的东西搬过去。”
张礼一怔,顿时疑惑,一时竟忘记做答。
“有疑问?”秦非墨回过头来看他。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这些个老匹夫,虽然话是过激了些,也被朕训了一顿,但君臣之道,却不能一味打压,让颜妃搬去凤羽宫算是朕做的最后让步,他们的嘴,也自当理所当然闭上。”
张礼这才明白秦非墨的意思,虽然君是君,臣是臣,但君臣之间讲究的还是刚柔并用,以政德才干服人。
君不能一味压臣,臣才不至于欺君,君臣方能互利生存,秦非墨这一骂,俨然是强压臣子,给大家提个醒儿,这只是一件普通皇帝后院的事儿,大臣反应如此激烈,实属不应该,而他退后一步,让颜妃搬去别宫,却又在向大家说明,他的宠爱的确过度,但也只在让宫妃宿在寝宫,荒废政事之嫌,只要让欢颜搬去别宫,他的宠爱便绝无不妥,即便是有不妥,身为帝王,做出了让步,已是极大宽限,更何况,颜妃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对国家臣民大不利什么的,朝臣如果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进言,那便是过于干涉皇上私事,说好听点,是进谏过度,说不好听点,是胁迫皇权,再往深处讲,是对皇帝不满。
这样的罪名,没有人担待得起,自然再无人敢说半个字。
这一招,果然甚妙。
果不其然,次日欢颜搬走,早朝之上,再无反对的声音,一片祥和。
凤羽宫,虽说不如广陵宫,但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居所,不止宁静,离秦非墨的广陵宫只有盏茶功夫路程,近得很,欢颜本来就有很多事情要做,故而,即便是换了个地方,她也没觉得半点不妥,反倒是开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