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记木匠铺,属于典型的“前店后家”。¢看-书+君? ?已*发-布^罪!新\章,劫,
没有人会在下雨天买家具,此时铺内没有生意。
店主郝钟正坐在躺椅上抽旱烟袋,督促另外三个学徒做工。
忽见一个装扮怪异的少年入内,疑惑地打量了几下,便说道:“客官要买点什么?请随便看。”
萧麦听出郝钟属于那种“高冷型”店主,对顾客不甚热情,甚至有些爱搭不理。
他心道:能从恋人手里骗到巨额聘礼,不该是个口舌如簧之人吗?怎么这副语气说话。
心存疑虑,但萧麦还是开门见山道:“我是捕门萧麦。”
“萧麦!”
显然,这个名字让郝钟感到如雷贯耳。
他整个人似触电般浑身一震,但紧接着,从躺椅上站起身,嘴角一咧,露出笑容。
“原来是萧捕头,您有什么要问的?”
萧麦疑道:“你开门做生意,客人来了不该问买点啥,却问我有什么要问的,难不成是知道些什么?”
郝钟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很快想好了说辞:“哦。萧捕头威名赫赫,市井上说书人常说你办案的故事,一时间没转过来。您要买什么?”
“有桩陈年旧案向你打听。?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先跟我走一趟,带你去见几个证人。”
“好……好。”郝钟僵硬地点点头,心道到最后不还是问案吗?
他心里不爽,便粗暴地冲三个学徒说道:“为师临时有事,去一趟官府,你们三个都先放假一天,今个儿不做生意了。临走前先把门上好,对,老三,把木板钉上去,快点儿……”
郝钟对萧麦尚算客气,对学徒们则是骂骂咧咧,见他们动作稍滞,立即准备上前催促。
说时迟那时快,走出几步后,郝钟忽然转身,将一把类似沙土的碎屑朝萧麦扬去。
“可笑。”
萧麦冷笑一声,心想怎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他抬手一记相思神剑掌,掌劲劈空,卷起碎屑,准备将之全部荡开。
谁知,郝钟又抬手一掌,掌心迸出火星子。
“不好!”萧麦顿生不祥的直觉。
“轰!”
下一刻,木屑遇火燃爆,发出惊雷般的轰鸣,来不及躲闪的三个学徒,都被强悍的气流携裹着大量杂物一同震飞。
郝钟则借力使力,乘着爆炸产生的气流,猛一个后空翻,撞塌御寒用的棉帘,穿过后门,几个倒空翻后落在了地上。
再使劲朝内张望,想看看萧麦是否已被炸死。·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嗖——”
一柄尺剑从烟烬中飞出,似一道黑色闪电。
那剑来得如此突然,郝钟惊得瞪大双眼,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
“咚”的一声,尺剑正中胸口,撞得郝钟发出一记闷哼,便如稻草人般飞出,直撞到墙壁上,才扑通一声摔了个五体投地。
萧麦走出烟尘,一手接住回弹过来的尺剑,一手掸了下微脏的衣角。
“没想到,阁下还是个高手。”
他饶有兴致地说道,因为在此之前,只当郝钟是个摇唇鼓舌之徒,没想到对方还有几分真本事。
郝钟的胸骨被尺剑震裂,发出如同钻心般的疼痛,全身经脉闭合,肌肉更是一阵一阵哆嗦。
可他没有喊疼,而是先仰起头,目眦尽裂地瞪着萧麦,然后双臂撑地,艰难地爬了起来。
家里的女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拿着菜刀出门查看。
结果见到一个酷似传言中杀神萧麦的少年,以及手捂胸口、勉强支撑身体的丈夫。
“咋了这事?”
她下意识凑到郝钟跟前,想要查看伤势。谁知郝钟忽然暴起,一把夺下菜刀,勒住媳妇,并把刀锋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啊——哇——”女人先是一愣,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人质,等回过神来后,立马求饶,“当家的,我是你老婆啊!”
哭声吸引了年幼的一双儿女,出门后见此情形,也跟着哭了起来。
萧麦觉得惊奇。
他不是第一次闯入歹徒家中,当着一家人的面将其制伏了。
但歹徒挟持家人当人质的还是头一次。
“不过,想想你抛弃莲娘那次,做出这种事,也就不奇怪了。”
郝钟闻听得萧麦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