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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雷声阵阵，拉着窗帘，室内有些昏暗，没心没肺的蘑菇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现在熬不住已经睡着了。

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侧躺着，小半张脸陷入枕头里，双目紧闭，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精美的眉毛向内蹙起，睡梦中也满脸的不高兴。

小嘴撅得老高了，恨不得挂一个油瓶。

裴斯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发现她染上了其他人的气息。

他凉凉地掀了掀眼皮，瞥一眼唐胜楠。

被子是她的，孟晓悠身上的味道当然也是她的。

唐胜楠挑眉：“看我干嘛，小漂亮说要养我，她不要你了，想想自己的原因，是不是你自己性冷淡导致伤了小漂亮的心。”

裴斯年：“……”

“无趣，小漂亮说你讨厌她，可哭了好久呢。”唐胜楠翻了个白眼。

裴斯年没理会她的针锋相对，摘下手套，弯腰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蘑菇本能地往他的方向贴贴，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料，用脸颊蹭蹭，嘟囔了一句什么。

丧尸听到了。

她在说：养人类好难……

养人类？

裴斯年视线扫过唐胜楠，没说话，抱着孟晓悠大步离开。

回到属于他们的房间，他坐在床上，想用水异能把孟晓悠洗一遍，可当看见她沉睡的脸，收回了异能，小心地把她放回床上。

结果这家伙睡着了也不消停，离开冰冷的温度立即不乐意了，小手拽着他的衣服不撒，和蚕宝宝似的，吭哧吭哧蛄蛹回他怀里，脑袋一歪，不动了。

裴斯年磨了磨獠牙，屈指用指关节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浅浅留下一道红印。

确实，养人类很难。

娇气，又折磨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