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躯一僵，强大的气息将小丧尸包围，它瑟瑟发抖，爪子搭在雪上，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

快速路上没有房屋建筑，宽阔得很，阳光可以肆无忌惮照在它身上，却没有半点暖意。

时间只是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好久，它的脖子犹如生了锈的发条，僵硬地向上调整，掰着脑袋，视线中，一个“伟岸”的魔鬼近在眼前。

它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撅回去。

颤巍巍伸着爪子举起手来。

“饶……饶命！”

裴斯年站在阳光之下，身高体长，背对着光，影子投射过去，仿佛一只凶残的巨兽，把小丧尸笼罩在阴影之下。

他眯了眯眼睛，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儿，害得他找不到人，还逃了这么久。

换作以往，他还可以研究研究它的异能，然而现在……

他没耐心了。

丧尸先生屈尊降贵，弯下了笔直的腰杆，将小鬼从雪里薅出来，修长的指尖不知何时套上了一次性塑胶手套，卡在小鬼喉间，指尖用力，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五阶丧尸，就这样脆弱，可以随手捏死。

小丧尸没有呼吸，没有痛感，可是现在的它会害怕。

颤巍巍地抱着男人的手臂，眼巴巴地瞪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求饶，“求求……我有用的……别杀，求放过。”

它的眼睛很大，裴斯年恍惚中想到另一张脸。

白白净净的眼睛比例恨不得占用整张脸的三分之一。

一遇见危险的时候也这样，怂得要命。

可惜，它不是她。

男人手指用力，在即将扭断小丧尸脖子的前几秒，一个物品随着小鬼丧尸的挣扎，掉在了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