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猫,瞧着可怜兮兮。
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落在她头顶,将炸起来的发丝抚平,“你想做什么?”
“还没和好呢。”孟晓悠时刻记得“绝交任务”,嘀咕一声之后,没忍住本能,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丧尸先生的手掌心,“人类有一句话,叫做睚眦必报,对吗?”
她难得组对了一个四字词语,丧尸先生点头:“嗯,对。”
“小老头想用你做实验,我必须眦他!!!”孟晓悠握拳,“他以前欺负你!不能忍!”
“谁忍谁是人!”
裴斯年立即道:“那不能忍!”
这人类谁爱当谁当,反正他是不能当!
其实裴斯年对除孟晓悠以外的人类都没有情绪波动,对末世之前的事儿更是如此。
容院士的那些话,他根本没放着心里,没想到却被没心没肺的小蘑菇记上仇了。
裴斯年知道,小蘑菇很好哄,惹了她,也就绝交一段时间,就算他不哄,她也会把自己哄好。
这样的一个蘑菇,竟然能把那个容院士记到现在……是因为他啊。
他掌心下的发丝蓬松柔软,亦如她软绵绵的,曾经她不懂爱,就像是一张白纸,现在,已经染上了独属于他的颜色。
裴斯年狭长的眼眸弯了一下,如雪山崩塌,坠入冰河,激起强烈的动荡狠狠撞击在心上,心湖久久不能停歇。
他弯下腰,将她纤细的身躯狠狠嵌入怀中,薄唇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视下,用独属于他的清洌嗓音,说:“你……”
孟晓悠心头一跳,隐约有一种预感。
她蜷缩起手指,回抱他的腰腹,感受他结实有力的腹肌,心里忍不住羞羞的。
看看,之前是她误会裴斯年了,他虽然冰冰冷冷的,爱板着脸,但绝对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木头人,他火热起来,也……也蛮热的。
她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静静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独特的嗓音缭绕在她耳畔,“你也不是人,我们天造地设,都不是人。”
孟晓悠:“……”
她这次不只脸红了,她眼睛也气红了,硬生生气成荷包蛋眼睛,眼尾耷拉着,蒙蒙水雾在眼圈乱转,“我要听的那句呢?”
呜呜蘑菇好命苦,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木头,锯嘴葫芦都没他嘴讨厌。